说话间,纤手划过哥舒聿廷的肩膀,一路游走,最后落在他的大腿,正欲往内侧去时,却被如玉的修手一把霍住。
“唔,你抓痛我了!”
哥舒聿廷豁然惊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跳起。
“你怎么……”
宁颖嫣染满红霞的脸上此时情yu渐散,可依旧惹人怜惜的娇颜上写满震惊。
哥舒聿廷的眸子突然一眯,在宁颖嫣还未从刚才的“发现”中回转,跳离床边的哥舒聿廷身子一闪,再次回到床边,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朝宁颖嫣的脖颈劈去。
宁颖嫣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下一刻便不省人事。
眼见榻上昏迷的人儿依旧春guang无限的样子,哥舒聿廷咬了咬牙,暗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他可没有当人前和自己的女人表演春gong戏给别人看的癖好,更没有让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看的的大方。
站在原地的身形状似不稳的晃了晃,正好挡住燕帝欲看清宁颖嫣生死状况的视线。
虽然身体被药物控制住,可是内里那种猫爪挠心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哥舒聿廷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这才勉强走近床边,看了一眼趴在锦榻里半边脸颊被如墨的发丝遮住的宁颖嫣,忍不住伸手去触及她细腻如玉的容颜。
墙另一面的燕帝但看哥舒聿廷指尖颤抖着,刚触及宁颖嫣便又仿佛被烫着般缩回,继而侧过半边俊美无俦的脸。
那侧过的脸正好对着他的方向,让他清楚的看见上面的挣扎和几近绝望的痛苦。
分明哥舒聿廷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燕帝分明看得出他对宁颖嫣的情意,还有刚刚宁颖嫣突袭哥舒聿廷那一幕……不禁恍然明白什么。
燕帝先是心口震动,震惊不已——难道哥舒聿廷是不行?
下一刻,一直绷在心底的一根线一松,未曾察觉,有一部分也随之空掉了……
突然就失了监视的心情,燕帝收回视线,恍惚的走了几步坐在龙椅里。
“皇上!”
这时,身处的一侧,常恭疾步进来轻唤。
燕帝闻言抬眸,神情还有些怔忪。
“太子已经知道了秦朗中的事情,正往这边来了!”
燕帝闻言眸子里精光一闪,瞬间恢复清明,接道:
“嗯,看着点,别让他闹出太大的乱子!”
“父皇,父皇——”
太子独孤尧承一边兴奋的喊着,一边艰辛的往前快步小跑着,好似五个月身孕的肚子因此晃荡个不停。
“太子殿下,您慢着点儿,当心阶梯啊!”
后面跟的一群太监宫女却是一路捏着汗在后面追随,心里担心前面的尊主受伤,却又不敢阻拦。
“孤一刻也等不得,孤一定要跟父皇说,将小美人赐婚于孤为妃!”
独孤尧承不听劝,反而跑的更快。
刚跑过一个走廊,却觉眼前一黑。独孤尧承一愣,刹不住速度,眼看着要与前人撞上。
前人一愣,赶忙后退一步,抬手扶住差点因此而跌倒的独孤尧承。
“哎呦,奴才参见太子爷,太子爷这是要去哪儿啊?为何如此匆忙?”突然挡路的正是常恭无疑。
独孤尧承惊慌之后,一看人是常恭,便越发兴奋起,忙推开追上来扶他的小太监:
“常总管,父皇他在哪儿?孤想让父皇求旨赐婚!”
“求旨赐婚?”常恭闻言先是惊讶,接着喜笑颜开道:“呦,那奴才恭喜太子爷了,皇上此时应该在侧殿——”
“行,那我这就去找父皇!呵呵……”也不等常恭说完,独孤尧承就松开常恭的手,又小跑步往前奔去。
“哎呦,太子爷您慢点儿,仔细摔着,你们这些小的,得点儿劲儿啊,看好了太子爷,否则拔了你们的皮!”
常恭赶忙跟着喊道,顿了一下唇瓣一勾,便赶忙也跟了上去。
“父皇,父皇,父——”独孤尧承激动的赶到侧殿,一推开门,就一路喊了进去。
但当看见眼前情形,最后一个字便被生生卡在了喉间。
内殿的寝榻上,他那日一见钟情,这几日都废寝忘食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可不就在眼前。
可是这样的出现却让他一下子全懵掉了——
只见那脸颊潮红未退的女子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身边的男人正帮她系好衣带,可是她一头如上好丝绸般的墨发没有任何束缚的扑散在锦榻间,她小脸上那颗尤为勾人魂魄的朱砂泪痣此时仿佛一滴血泪,渲染的她绝丽的小脸惹人无数遐想翩翩。
因为第三者的突然闯入,男子也被惊住,手还停留在女子的腰间就侧脸看向他们。
轻微的动作,却让独孤尧承清楚的看见对方敞开的结实胸膛,那上面青紫的痕迹密布,有一部分被男子同样松散垂落下来未及绑缚的青丝遮住,而男子的裤袋明显是松着的。
独孤尧承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两人是刚刚办完事,正在收拾整顿。
独孤尧承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形忍不住就晃了一晃,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太子殿下!”后面的小太监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