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北堂姐妹跟上自己的脚步,紫荆背对两姐妹的唇瓣不禁勾起,继而往梅林边缘的回廊走去。
“咦,之前哥舒夫人是往的这边吗?”
直到拐过一个回廊,北堂明倾疑惑的开口。
紫荆闻言转过身去,向二姐妹一福身:
“实不相瞒,其实是我家公子想邀请两位去东厢园赏景!方才柳小姐在,不方便如实相告!”
“原来是哥舒公子——”北堂明倾闻言眸光一亮,下意识回头看了北堂玉卿一眼。
心里却想,哥舒聿廷是想请自己的,还是请玉卿?
北堂玉卿也是如是想,但这丫鬟既未说单独请谁,她也不好问出来,弄的好似要推开姐妹,或者让自己出局。没的因此距离了姐妹,生分了关系。
再者,明倾既然已经表明了喜欢二皇子,那么对她的威胁也小了很多!
这么想,两姐妹便有志一同的没有开口多问,只安静的跟着紫荆的身后。
“两位且在这里等着,我家公子稍后就到!”
半刻钟后,紫荆将姐妹二人带到了寺庙的后山门外,安排两位站在门外的松树下避身,便要告退。
“好——”两姐妹异口同声应道。
紫荆笑看了两姐妹一眼,转过身去。
北堂姐妹站在树下,这时却是各自揣着心思,一时没有注意到丫鬟的步子有什么不对。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紫荆唇瓣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大,心里开始默默数数:三、二、一——
微微侧身,一枚石子自指尖弹出,正中两姐妹站的树干。
“啊——”紧接着两声惊呼传来,紫荆理所当然的转过身望向树下。
便见的原本俏生生站在树下的姐妹花被兜头砸了满头的雪,两姐妹惊的弹跳开来,原本站立的树上方还有雪花簌簌下落,在姐妹原本站立的地方堆积成小丘。而姐妹俩同样绝色的俏脸被雪花盖了雪白的一层,正这灌入领口的雪花冻的直跳脚。
努力想拂开挡住视线,和冻得发丝生痛的雪花,却不小心扯落了头顶的发簪,又带起一阵疼痛。
最先接触皮肤的雪接着融化,顺着脸颊滑入衣襟,生生让人发颤。
两姐妹恨的牙痒痒,一时间却也是手足无措。
“啊,郡主,你们怎么样?”
紫荆先是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就忙惊慌的跑了过来,嘴里喊着一套,心里则在高笑着:我看你们还怎么狐媚主上!跟我斗,你们还生嫩了点!
南山寺里,一座高塔里,一人斜倚在暖香楼阁里榻上,惬意的品着茗茶,望着远山美景,端的好不逍遥自在。
磬竹立在窗口,手里拿着千里眼,好一会儿才收回转而走到哥舒聿廷身边:
“公子,东南郡主的衣服被紫荆弄湿了,这两姐妹怕是也不好意思仪容不整的出现在您面前了!这紫荆也真是大胆,居然还冒你的名义去作弄人!”
“呵!”哥舒聿廷闻言,却是一个单字哼出,意欲让人不懂。
“主子,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和东南郡主几句话都没有说上,就这么让人回去了?”磬竹看着急匆匆返回寺庙的东南郡主不无奇怪的问,却换来哥舒聿廷的一瞥。
磬竹见此先是一怔,赶忙解释道:
“属下见这东南郡主似乎已经对公子你上了心,所以想求教,怎么追女孩子……呵呵!”
“追?”哥舒聿廷轻喃着这个字,轻抿了一口杯中里的清茶:“女人不是用追的,你得学会钓!”
“钓?!”磬竹听得茫然又茫然。
“你想钓谁?”哥舒聿廷转而又问。
“啊,这,这个……”磬竹被问的一愣,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哥舒聿廷正挑眉看着这个最忠心服从的属下,转而眉峰一动,星眸转了方向。
被问的脸颊已经泛红的磬竹也在这时转头望向楼梯口,便见一个劲黑的影子快速闪了上来。
“隐七?”磬竹诧异的看见突然站在面前,又不说话,还一脸别扭的隐七,继而又看看哥舒聿廷的神色。
“有事?”哥舒聿廷收回视线,表情道是很淡然,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未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般。
隐七闻言,又看了哥舒聿廷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宁长老有三天没有见人了!”
隐七话落,哥舒聿廷轻懒的笑容一收,眼底瞬间划过一道流光,“三天没有见人?说清楚!”
隐七看了一眼哥舒聿廷的神色,心底感觉这么多天语塞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几分:
“也便是她命芜月将紫荆送来的那天,妙歌见得她进屋去休息,晚上的时候也未见她传晚膳。妙歌以为临时有事出去了!可是第二天也未见回来,再来至今已经是第四日了!”
“第四日?为何不早上报?”
歌舒聿廷闻言猛然站起,声音不禁都沉了几分。
见得歌舒聿廷此反应,隐七与磬竹顿时一愣,仿佛这是记忆里第一次见他在属下面前如此情绪外露。
“这事情说来其实也并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