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接二连三，似乎是黑夜里的晶亮提醒了肖离野，他下意识地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紧紧地盯着乐真的脸庞。

    确定她是醒着的之后，问道：“能告诉我，你最近在干什么吗？”语气不是一贯的命令，也不是带着冷酷味道，而是一个男人在询问自己的女人。

    乐真听着他的话，鼻头一酸，喉咙间一阵翻滚，眼泪就像是水源的源头一般全部涌了出来。

    “你爱我吗？”

    多么希望那是个能让她情迷的答案，多么希望肖离野能用三个字结束了她渴望自由的旅途。

    只是――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去尝试。”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乐真，我没告诉你的是，自小我就不理解什么是爱，可是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乐真在黑暗中苦笑，特别的？一份爱自然是要两个人去维持，而不是仅靠那句特别的就能维系长达五六十年的感情。

    她又何尝懂爱？十七岁以前爱的是父母，失去父母后爱的是儿子，而在这场和他对峙的时间里，却爱上了他。

    或许女人真的就是对她们的第一个男人是特别的，相比于肖离野，未明和智宇哪一个会比他逊色。而她却是只把心留给了一个仅仅说她只是特别的人身上。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乐真转过身把自己缩在肖离野的怀里，声音慵懒又透着优雅，“你的这一份特别，对我来说远远不够。”说完话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肖离野的任何询问。

    她只记得，在熟睡之际，肖离野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就像是魅惑一样随着她进了梦境。

    “这一份特别，还不足以让你留下吗？”

    “可是就算你再不情愿，你还是不能离开我。”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

    第二天一早，乐真就被肖离野叫了起来，她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带着些起床气怒道：“你时间到了，去上班吧！”然后甩开他的手往蚕丝被里钻进去。

    可肖离野没有给她再睡一次的念头，又一次把人挖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脸说道：“今天跟我去集团。”

    乐真抬眼，看他难得自己穿好戴好一副正派形象，打了个呵欠擦掉眼角的泪水。压根就不愿再看他一眼，抓过他的枕头抱在怀里。

    挑着眉问：“你怎么不把我变小拴在你的裤腰带上？”

    肖离野显然是已经来了兴趣，他知道乐真早上要是睡不够起床气会有些大，一直以来都会让她自己自然醒来。这还是头一次把她从梦里给拉了出来，没想到是这样的景象。

    说不上来，相较于前些天万事妥协的乐真，肖离野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因为一早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得理不饶人，只要是认为对的事，就会莽撞地往前冲。

    有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劲儿。

    “要是你今天跟我去，三天后的会议我就带着你和嘉嘉一起去。”他觉得应该跟乐真和嘉嘉一个放松的机会，只是他的话却打断了乐真的全盘计划。

    乐真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一个多星期来的闭口不提，乐真就以为肖离野会到最后的那天才告诉她。然后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别墅里别到处乱跑，或者是将她送去莫雷塔总部。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肖离野竟有念头带她和嘉嘉去。

    眼睛顿时变得陡大，乐真假装高兴地像诈尸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肖离野，提着建议道：“到时候你要是给我开飞机，我今天就跟你去你的集团。”

    心里则是在衡量怎么跟肖离野周旋，好不容易知道了肖离野要离开这里去上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乐真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的，她不能守着这个男人等着有一天爱情把她变得狠毒。

    肖离野如乐真所想的紧蹙双眉，扶着额头有些败下阵来，道：“行了，那天的事那天再说，你今天跟我去集团。”

    对于昨夜乐真的话，肖离野有些担忧，就害怕从肖氏回了别墅。被告知乐真不见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昨夜仔细琢磨了乐真的话，早上醒来便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乐真离开他。所以还是时刻带在身边，也总比在肖氏里时不时就要询问丙三甲一她的状况。

    这样一来，既能安心处理公事，也不会每天急着赶回别墅害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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