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笑什么？乐真从开始的浅笑变得猖狂起来，就连眼角都逼出了眼泪，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因为觉得太过好笑还是因为太伤心导致的，反正她如今只能笑着承受他带给她的一切。

    疼痛，麻木，不安，悔恨，以及怨怼。

    对乐真的不回答，肖离野不悦地眯起了双眼，狭长的双眼就像是顿时失了光芒的星光，乐真趁着暗沉的灯光打量着肖离野此时紧绷的脸。

    “肖离野，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再走近一步，我发誓，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出去！”她的话很决绝，就像是一个正打算谢罪自杀的人一般，可声音落得如此铿锵有力，眼睛闪过那么坚定的眼神。

    肖离野慌了，一时之间他已经不知道该是前进还是后退，前进就代表他落实了她的宣誓，退后则是代表自己已经落于下风。

    骄傲和惯性使然，肖离野不愿被人威胁，就算这人是乐真，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得逞。

    乐真艰难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她脚下的一大片玻璃碴。

    疼痛从脚心传来，乐真却像是一个被打了镇定剂的人毫无反应，当她每前进一步脚下就粘满了一个血脚印。

    “够了吗？”感觉到肖离野的大手箍住她的手臂，乐真茫然地回头看向他，双眼里已经毫无焦距，就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活死人般的失神。

    肖离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心慌，因为愤怒致使他并未看到乐真脚下的血迹，而他们就那样静静的对峙着。两人的神色都是无比坚决，可一个阴寒着脸，一个脸色惨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肖离野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给了这个女人，第一次对女人无力，第一次想要她开心，第一次想留她在身边，第一次……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可是这些话，肖离野却无法说出口，对他来说，如果真的是喜欢，应该是乐真先告诉他。

    不为什么，因为他是肖离野，是别人做梦都想得到和一直占有的肖离野。而乐真却是觉得，就算是肖离野表现得太过需要她，也仅仅是想要她的躯体，一个人，心都死了，难道躯体还能存活多久呢？

    不自觉摇晃了两下，乐真突然感觉到双脚有些刺痛，下意识地往脚下一看，她笑出声，原来。

    心痛的感觉竟这般疼痛，竟然将脚下的伤口给遮盖住了。这种疼痛，这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再多一次，她就无法再承受得起。

    看到乐真蹙眉，肖离野顺着她的目光往脚下一看，脸色剧变，赶忙将人抱起往门外大步跨去。

    门刚打开，肖离野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让白东立即赶过来到嘉嘉的房间！”随后便将人抱了出去，往嘉嘉房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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