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大概这世间也就我能容忍的了你,让你作天作地。”
“时铭也可以。”我脱口而出。
他搂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我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寒气。
“要不是他,我们根本不需要分开三年。”我听到他的咬牙切齿。
“席临岑,你忘记了我病重时,你怎么对我的吗?”过往的种种提醒了我,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余秋,我说你蠢你还不信。”席临岑磨牙声清晰可见,“你还不懂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
“你什么意思?”
“但凡你对余媛母女好一些,她也不会拿你出气,当然也怪我魅力太大。”
我拧眉看他。
“当时你的病情太重了,就余媛的能和你配型,那些你所受的都是她捐肝的条件。”
“那球球那孩子?”
“我说了我就对你有反应,这三年,她守了活寡,那孩子是余媛和之前司机的。”
我愣了下,难怪席临岑现在出行都没有司机接送。
“那司机有家庭,明确了不要孩子,拿钱打发走了。”他看向了主卧的方向,目光悠远。
“那我们的孩子呢?”先不管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我只想问当年那个被他打掉的孩子,这是我过不去的坎。
“我不知道时铭和余媛和你怎么说的,你那次宫外孕,而且也是那次查出了癌症,我怕你伤心,没敢和你说。”席临岑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有力,也很温暖,“秋秋,我从未想过不要我们的孩子,只是我们和孩子的缘分未到而已。”
我傻了,我这三年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吗?
我受的苦难是因为余媛捐肝的条件,席临岑只是配合演出?
而我的孩子是因为宫外孕?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都快没法消化了。
“秋秋,如果不是时铭,我们就不用分开这么多年了。”他与我十指相扣。
“席临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真相总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的。
“是,之前我确实无法释然,但看到你能不计前嫌接受球球这孩子,我那一刻就释怀了,球球和你一样都是无辜的,不应该把这些仇恨强加在你身上。”
我挣脱了他的手,推开他,站起了身。
“秋秋……”
“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消化下。”我现在就想去找时铭证实下。
“你先告诉我,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他不肯松手,去摸我的脸。
“先让我静静。”我用力挣脱了他,匆匆往外走。
“秋秋,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在原地等你。”席临岑没追来,但他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