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掌管人世间命运的司命大人,您编剧本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放荡不羁啊。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享受大学青春生活就好了么,非得给我弄个和杀人犯一起。我还是比较喜欢纯言情的小说啊,别把我放到什么悬疑探案小说中可以么……
本以为那天和沈千梵在梦里对话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可后来证实那一切都是真的。我按照她说的找到了地毯下的那个门。的确如她所说,这门没有把手,从里面要打开真的很难,而且我仔细看过门的材质,也正如沈千梵所说,应该是道电子门。
除此之外,我也终于知道了那天沈千梵没来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了……我找到了尚铭啸写的无名书……看完之后,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恐惧,还能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许还可以用吓尿了来形容。
本以为尚铭啸只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信奉正反面的太阳,以为我就是他灵魂另一半,所以把我囚禁起来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就是个杀人魔……
他的那本书记录了他一次次谋杀的过程还有心里感受,那些内容……该怎么说呢,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脊背发凉。可以想象一下,一部从杀人犯角度写的悬疑小说,满满的都是变态的人物心里独白。而这个人还要活生生的就在你身边,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有一种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发凉的感觉,就像死神就无时无刻在你身边一样。当时我一看完,胃一阵翻腾,将刚吃下的晚饭都吐了。
原来啊,有些时候不是说看到恶心的东西才会吐,当精神高度紧张和高度压力之下也还是会吐。吐完之后,我还出现很多其他生理反应,真的是控制都控制不住,发冷,恶心,头痛等等……
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说一个人不小心将自己关在冰库里面,因为外面的工人都下班了,所以他必须在冰库过一夜,等到第二天人家上班才会给他开门。而这个人知识也实在太渊博了点,他知道冰库的温度是零下三十多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关一晚,人体是不可能撑得过去的。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出不去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他开始写遗书,也不再求救。第二天当工人上班的时候,发现他真的被冻死了。但事实是,那天的冰库坏了,冰库里的温度和室外一样。所以杀死他的不是寒冷,而是他自己给自己必死无疑的心理暗示。
所以,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坚强点,应该想办法去应对,可道理我都懂,可臣妾做不到啊!别看我活了三十几年,还穿越了一次,可我毕竟还只是个普通人,哪来什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呀……这下该怎么办呢……”
在加西老师的办公室内,高义和小张面对加西老师坐着。加西老师拿着黑太阳吊坠看了看,平静的说:“没错,这是我的作品。”
高义接过吊坠:“是你把这个吊坠送给沈千梵的?”
“沈千梵?”加西老师似乎不太记得这个名字,“我应该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高义奇怪了,按道理千梵是预约了加西老师的,她不至于不记得自己病人的名字吧。他拿出手机打开千梵的照片递过去:“就是她。”
加西老师又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手机:“哦,我记起来了。是那天参加我催眠课程的一位小妹妹,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的名字。现在说起来,倒是有点印象了,她叫做千梵。”
“你真的不记得她的名字?”高义疑惑道。
“看了照片后就想起来了,我和她就见过一面,所以没有特别去记她的名字。”加西老师说到。
“可是她前几日不是预约了与你见面么?”高义追问到。
“是么?”这次轮到加西老师疑惑了,她马上翻看了自己的日程表,“没有啊。近两周的预约名单都没有这个名字啊。”说着她把自己的日程表转过去给高义。
高义翻看了她的日程表,果然如加西老师说的,并没有千梵的预约记录。他想起当时千梵电话预约加西老师约不到,所以找了尚铭啸帮她约,后来尚铭啸告诉她预约好的时间。这个环节肯定有问题,要么就是加西在撒谎,要么就是尚铭啸根本没有约。
高义将日程表还给加西,说:“这天,”高义指着千梵失踪当日,“你在哪里为什么当日预约病人一个都没有的?”
加西看了看日程表:“那天啊,我有一个展览活动揭幕式,去了上海,所以那日没有约病人。”
“那日你不在滨江?”小张在一旁问到。
加西点点头:“是的,那天的活动搞了一整天。我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来的。”
这时高义和小张互相对了一个眼神,似乎在确定这个加西或许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高义继续问到:“那这个吊坠是不是你送给她的?”
加西老师摇摇头:“这个吊坠不是我送给她的。”
“可你刚才说这个吊坠是你的作品,而这个吊坠我们是从沈千梵那里拿到的,不是你送的,它怎么会在沈千梵那里?”小张看着着急,追问道。
加西老师倒是不慌不忙:“吊坠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我做好之后就给了买家了,至于后面它怎么会去到千梵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买家是谁?”高义马上问到。
这次加西老师倒是看了高义一下才回答:“买家是我的一位朋友。”
“尚铭啸?”高义问到。
加西老师愣了一下,点点头:“恩,就是铭啸。警官,您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