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秦天和高子夜也回到那间屋子里,高子夜翻出好几根蜡烛同时点上,屋子里瞬间像装了电灯,亮堂了起来。&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秦天则去取了食物和水递给那个人,他伸手接过去,秦天眼尖地注意到,那人的手极瘦,可以说是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手指也是极其细长,灰白灰白的,竟和普通人的手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秦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秦天在他对面坐下,清了清嗓门后才问道:“朋友,你是谁啊?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将行。”
那人没有抬头,从嘴里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后便开始吃东西,秦天还准备继续发问,那人的肚子却在此时咕咕咕地叫了两声,明显是饿坏了,但他却也没有狼吞虎咽,反而是慢条斯理地低头咬着浓缩饼干。
于是秦天适时住了嘴,打扰人吃饭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而且看那人吃得如此认真,估计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高子夜从地上扶起来一张椅子在秦天边上坐下,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看,嘴里却不禁吐槽:“你说他都饿得肚子呱呱叫了还装什么斯文人,一个大老爷们吃饭一点都不利索。”
听高子夜这样说,秦天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高子夜,你别说话。”
高子夜咳嗽了两声,很听话地闭了嘴。
话不能说,问题也不能问,秦天索性仔细打量起他来,幸好的是,对于秦天和高子夜的各种眼光,那人都自动屏蔽,全当不存在,所以秦天也就肆无忌惮地看他了。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服装,却在外面套了一件灰白的大褂子,秦天看他和自己身材差不多,都是属于瘦的,那件灰白的大褂子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协调。
值得一提的是,那人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东西,很像古时候行走江湖的大侠带的剑刃,但是他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秦天也猜不到那是什么。
大概十分钟过去,那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高子夜很殷勤地递水给他,好听的话也随之一起奉上:“我说大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和我家秦天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而且还是被蜂子弄死的,说出去多丢人啊是不是。”
那人接过水,喝了一口又还给高子夜,然后视线越过高子夜看向秦天说道:“你们不会死在这里。”
高子夜受到赤裸裸的忽视,他有些不淡定了,继续厚着脸皮套近乎:“大兄弟,能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吗?看你这一身打扮,不像普通人啊!”
那人终于把目光投向高子夜,但却是很困惑不解地看着他,眼里的疑问比高子夜的问题还要浓重。
秦天觉得高子夜的语气和态度都像是在哄一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小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秦天把高子夜拉开,自己往前凑过去。
“那个,你今天确实救了我们两个,虽说大恩不言谢,但你……”
“你们放心,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很晚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天的话被打断,那人起身拉着椅子走到已经破了的窗边,然后取下背后的东西抱在怀里,靠在椅子上就闭眼睡觉,月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他身上,有一种孤独傲然的苍凉。
高子夜在一旁偷笑:“我还以为他看你长得比我英俊,只对你情有独钟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冷酷。”
秦天不理他,起身准备去睡,如今有那个人在窗边守着,他心里竟莫名感到安心很多。
高子夜又看了那人一眼,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人家不配合他也只能忍着,看秦天睡得那么踏实,他摆摆手也安安心心地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蜡烛已经燃完,有几缕风从破烂的窗户那里吹进屋子,清清凉凉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窗子那里的椅子还在,但是那人却不在了,秦天立刻起身,屋里没人,小隔间也没人。
高子夜也同时看到了这情况,嘴贱就是忍不住话多:“昨晚救咱们一命的不会真是这里的孤魂野鬼吧,也没留个名字,以后烧纸钱给他也不方便啊。”
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推开,昨晚那个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了个布袋子和一壶水。
看秦天和高子夜已经醒了,他自顾自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原来这里有很多干粮。”
秦天顺口接话:“是啊,你说你在那小隔间里呆着也不出去看看,早点发现那些干粮,你也不至于饿的那么惨啊!”
那人看了一眼秦天,不接话,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就得指望高子夜这个话唠了,只见他三两步走过去,拿起东西就开始吃起来,嘴上说:“我还真饿了啊,这干巴巴的饼居然也能吃出肉的味道了,秦天快,你也来尝尝。”
秦天看有台阶下,也过去吃东西了。
吃饱喝足,该是办事的时候了,秦天酝酿了几分钟才一本正经地问道:“朋友,你到底是谁?”
“将行,是我的名字,我记得昨晚告诉过你。”
本来以为还是会碰一鼻子灰,所以秦天干脆省了好几个问题,先只问一个,却没想到那人这么直接干脆回答了他。
于是秦天继续趁热打铁:“将行,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等你。”
虽说这人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他这个回答着实把秦天吓了一跳:“等我?你等我干什么?你知道我要来?你认识我吗?”
将行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点头回答:“嗯,你有那块玉。”
听他这样回答,秦天下意识去摸挂在心口的玉佩,疑问再次聚集起来。
将行告诉秦天和高子夜,他是三天前到的这里,因为感到乏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睡觉,一觉醒来就看到秦天和高子夜被那些虎头蜂威胁。
秦天问他,念的什么把虎头蜂赶走的,将行告诉他,驱魂咒,为什么会念这个咒语,将行说不知道。
这时高子夜突然开口:“那个什么咒语能教教我吗?”
将行没有理他,秦天皱眉把高子夜拉开后继续自己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块玉佩的。”
将行也不思考,依然是那副平静冷漠的态度,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所有的意识里,就是找到那块玉,找到拥有玉的人,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们要来这里,我还是不知道,只是某一天突然就意识到,要到这里来找你,所以我就来了。”
这是将行这么久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但秦天和高子夜却感觉自己像在听人讲悬疑故事。
后来秦天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将行不是摇头就是说不知道,或者干脆不理他,秦天推断,这个叫将行的人,肯定是得了间接性失忆症。
但是高子夜却认为,这个叫将行的人,说不定是某个得道高人,能预测未来的那种人,不然为什么会预测到他们会来这里,还遇到危险及时搭救。
不过,让高子夜更加肯定将行是修道之人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所谓的驱魂咒,这一听就是道家的玩意吗?
听了高子夜的推断,秦天没有反驳,他又把将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除了没有鹤发白须,他那一身灰白大褂穿在身上,倒也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秦天干脆不问了,坐在一旁自己想其他事情。
这次倒换将行主动开口了。
将行问秦天和高子夜,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或许知道了秦天来的原因,也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来。
想着人家都老实巴交回答他的疑问,而且看样子也不像说谎,于是秦天就把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将行。
包括他们在旅店看到虎头蜂蛰死人的事情,和他经常做离奇古怪的梦,他来这里,就是想要搞清楚一个答案,但是外面的东西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将行说:“这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你梦到的那根石柱,定有其它缘由,而且,它一定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听他这样说,秦天越来越坚定梦境绝对不是巧合。
秦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将行这整个人都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且冷漠疏远还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一个失忆者,但秦天心里却是莫名其妙选择相信他,难道就因为昨晚将行救了他们一命吗?秦天觉得不全是。
将行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这时高子夜也转过头看着秦天,就等他一个决定。
秦天仔细想了想后才说:“既然来都来了,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危险,如果就这样返回去,我不甘心。”
高子夜拍了拍秦天肩膀,坚定地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甘心。”
将行没发表意见,却提醒了一句:“你们之前遇到的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要继续往前走,那才是危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