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徐媚娘和着素衣，在月光里含笑带悦。

    “这都二更天了，你站那么高做什么？”李薇昕抬头问道，又想着特地来此并不是为了抬杠，“你下来还是朕上去？”说完，四处找了下楼梯，径直登上了阁楼。

    “你这楼上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啊？站着不累吗？”

    徐媚娘扶着栏杆，往一侧挪了挪：“先前是有的，叫宫人给撤了。”

    “为何？”李薇昕背靠着栏杆，侧脸看着徐媚娘，突然觉得很是陌生。

    “皇上大半夜跑来，就想跟臣妾谈论椅子的事吗？”

    李薇昕挠挠耳朵，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地上：“你怎么也会射箭？”

    小说里，徐媚娘并没有这一项技能设定。

    徐媚娘轻笑了下：“皇上是想问臣妾，为何杀了徐统是吧？”

    李薇昕紧紧咬住下唇，哑口无言，心里一阵懊恼：到底是谁创造了谁？

    “臣妾说过，徐统蓄意谋害皇上，当即处死！”

    “朕晓得皇后一向杀伐果断，可是朕……这不没死吗？”

    徐媚娘偏头怪异地看着李薇昕：“那是由于徐之凡救了皇上！”

    “朕的意思是……”李薇昕转身抓紧栏杆，“可以先问问他为何要杀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还是受人指使？”

    徐媚娘冷笑了一声，抬头望向明月：“皇上是在指责臣妾乱杀无辜？还是怀疑臣妾才是背后主谋？”

    月光把徐媚娘的脸照得一尘不染，李薇昕心虚地撇开视线。她确实怀疑了，甚至怀疑徐媚娘杀了徐统是因为她没有死而灭的口。

    “李轩景。”

    “诶？”李薇昕被吓了一跳，对上徐媚娘凌厉的目光，又隐约看见里面有什么在晃动。

    “我徐媚娘若是要杀你，根本无需他人动手！”

    “你……”李薇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皇权对于你一个女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问完，她觉得很是无奈，明明是自己设定的，现在反倒跑来质问人家……

    “你觉得女人生来就是卑微的吗？”徐媚娘自顾自地说，“就该沦为男人谋权谋利的工具是吗？我父亲为了巩固地位，杀了我母亲，又将我献给了你，还企图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太后让我好好享受做女人的福分，呵呵，我这样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福分？”

    “徐媚娘……”李薇昕一时乱了分寸，“这不是……”

    这不是我设定的啊！

    “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一个女人如何让天下所有的男人跪地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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