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咬掉鱼身，剩了鱼尾骨放在手上，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突然被李薇昕夺走了。

    “是山子！”李薇昕兴奋道，“没错！和吊坠形状相似的鱼尾骨！一定是山子！”

    徐之凡将信将疑：“那位自称是山子祖母的人在乱葬岗找到的？”

    “现在总该可以相信那个老婆婆了吧？”李薇昕激动地关上殿门，“你之前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去问过一同回来的将士，要么不认识山子，认识的几个都说山子回来那晚就死了。”

    李薇昕目瞪口呆：“什么？山子不是在崤药山就失踪了吗？”

    “他们还说山子在崤药山身负重伤，扛不了军旗，只好给了小旋风。”

    “你不是说没看到山子以为他回家了吗？”

    徐之凡皱着眉心低下头：“当时我是瞧见队伍里不见他人影，不过，我也没仔细看……”

    李薇昕狠狠瞪了眼：“你！让我说什么好？”

    “李成将军说，崤药山那晚脱险之后，他清点了人数，战士一共剩下八十一人，第二天启程回宫前，他又清点了一遍，同样是八十一人。”

    “庆功宴上只来了八十人，还有一个，是死了的山子？那为何山子祖母没找到尸体？”

    “乱葬岗方圆几百里乱石杂草，尸横遍野，不仅宫里面死去的人，还有民间很多无名逝者，山子祖母一人如何搜寻得完？”徐之凡说。

    “那为何人家找到了山子的吊坠？”李薇昕争辩道，“吊坠不应该和山子的尸体在一起吗？更何况，山子是凯旋归来的功将，就算气虚身亡，怎能将他随意扔到乱葬岗？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要指责朝廷，让战士们卖完命之后就任意亵渎？”

    “今日在家宴上，我本想找徐统询问这件事的，谁知……”

    “我也想好好问问他！”李薇昕疲惫地坐到椅子上，“谁知你姐动作如此迅猛，根本不给机会啊！”

    徐之凡思忖了片刻，动了动喉咙，压低嗓音：“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姐姐？”

    “诶？”

    “还有我父亲，甚至……我？”

    “之凡，我知道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李薇昕假装若无其事地来回调整着坐姿，总觉得椅子上仿佛长了刺似的，怎么坐都不舒服。

    徐之凡见状朗朗一笑：“果然如此。你大抵认为山子的事和父亲还有姐姐有关系，所以你让我私下调查，是为了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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