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凡低头思忖了片刻，小声说：“传言……你昨夜宠幸了楚灵。”

    “什么？”李薇昕一声惊呼，吓得坐下的马儿惊了又惊，“哪里的传言？”

    “今日在随行队伍里，流言四起。虽然之凡晓得真相，可是……”徐之凡抬起头，目光带着责备，“你既是皇上，便更要多加谨慎才是！怎能随意在楚灵房间彻夜留宿？”

    “我……”

    “总之，暂时不能将楚灵送走！眼下，她已经被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

    李薇昕惊恐地望向四周，草木皆兵。

    这时，楚灵策马朝着丛林深处飞奔而去。

    “楚灵！”李薇昕大喊，正要追上去，可身下的马突然不听使唤，疯狂地原地打转。

    徐之凡飞身跳上李薇昕的马背，想要帮她控住，却被喝止。

    “别管我，去追楚灵啊！”

    很快，李薇昕被转得头晕目眩，马也停了下来，另外两人已经消失在了树林里。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薇昕闻声回头，视线还在天旋地转，只见眼前的白马载着一袭艳红来回翻转，许久在定格下来。

    “徐媚娘……”

    徐媚娘也换了身胡服，外层披了件红色斗篷，系在领口的丝带随风飘扬。她坐在马背上昂首挺胸，含着笑暧昧地回应了一声：“皇上。”

    “你不会又在跟踪朕吧？”

    “臣妾可不像皇上这般不识趣！”

    徐媚娘说着，身下的白马踱着小步，走到了李薇昕面前，同李薇昕坐下的黑马开始耳鬓相磨。

    李薇昕想拉开距离，无奈马术不精，又听徐媚娘意有所指道：

    “最起码晓得强扭的瓜不甜！”

    “皇后何意？”

    “既然皇上亲口问了，臣妾便只好如实回答。楚灵十几岁时，曾在徐俯住过一段时日，同之凡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无奈当时之凡心智尚幼，参不透楚灵这份情谊，直到楚灵离开徐俯，也浑然不知。如今拜皇上所赐，两人又能重逢，皇上若是喜欢楚灵，倒不妨问问她心里面可还有之凡……”

    “不必了！朕晓得楚灵对之凡一片痴心！”李薇昕不耐烦地打断，不明白徐媚娘为何要跟她啰嗦这些。

    徐媚娘握紧缰绳：“既然晓得，昨夜又为何临幸她？楚灵可是皇上您亲自册封的尚宫大人！侍寝？未免也太过于僭越了吧？”

    李薇昕眯起眼睛审视着徐媚娘，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解地问：“皇后是在责备朕呢？还是在怪罪楚灵？就算朕昨夜临幸了她，皇后未免也……太过于激动了吧？”

    白马像是猛地受惊了似的，嘶叫着连连退后。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光明磊落一些，喜欢楚灵便纳她为妾，莫要做出被他人议论纷纷的荒诞之举！”

    “皇后当真是在关心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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