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将目光停留在他的白色衬衣的衣领上，他的墨镜不知何时被摘了下来，挂在了领口处，扯低了衣领一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林莞又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他想让沈然生忘了此时的自己，又莫名地想让他记住今晚的经历里还有一个叫林莞的存在。

    沈然生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刚出声说了一个字，“你……”

    就见他抬起头，笑着说了句：“那你给我签个名吧。”

    沈然生这才发现，月光下他的五官清秀柔和，眼眸里还带着微微的亮光，睫毛欣长，嘴角还依稀可见浅浅的梨涡，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中，说不出的温柔和安宁。

    沈然生隔了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了声：“好。”

    本想问他签在哪里，就见林莞拿出了自己的本子和笔，他将本子翻了几页，他低头不经意看见了本子上那几页都稀稀疏疏地记了几个词语，有的看起来是人名，有的看起来又像是地名。

    林莞尴尬，知道他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本子上，索性一口气翻到了最后一页。林莞从开始写作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一定随身带个本子，然后有了灵感后就记下来，所以本子记得很凌乱。

    他也没想到翻到最后一页，里面还记着自己在红袖网站上的账号跟密码，只好又忙往前翻了一页。

    林莞将本子递过去的时候，连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没关系。”沈然生本想说这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可是又转念想到他大概是个内向的人，于是就干脆应下了。

    龙飞凤舞地在空白页里写下自己的名字，沈然生说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毕竟大半夜一个人回家不全。

    林莞哪里敢让他送，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没问题，你呢？用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