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这会儿想把外套穿上，似乎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左右忐忑，就见沈然生将他的外套递了过来，说道:“穿上吧，我去把温度调低点。”

    “噢。”林莞便穿着衣服便看他起身找遥控器。

    这一插曲很快便被遗忘脑后了。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在忙着歌曲修改的事情，不过大多情况下都是沈然生自己弹弹唱唱，停停写写。而林莞便在他专心改曲的时候，出神地凝望着他。

    沈然生的皮肤很白，手指骨骼分明又很修长，在吉他上熟练弹奏时，莫名地有股说不出的魅力。

    林莞的视线只敢大胆地投射在他的双手上，完全不敢正视他的脸，就怕自己一旦偷偷看上一眼，就沦陷地越来越深。

    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只是沈然生偶尔会询问一下林莞的意见。

    林莞只适当地给几句自己的感觉，等到曲子修改了一半的时候，沈然生才放下了吉他，将画得密密麻麻的乐谱递给林莞，说道:“你弹一下。”

    林莞接过之后，就着他刚刚放下的吉他又拿了起来，姿势流畅地将吉他搁在自己腿上之后，边看了眼一旁的乐谱，边手指灵活地弹奏了起来。

    沈然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在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倏尔便精神明亮了不少，他几乎是凝神望着林莞，最后不知不觉地打断了他，“林莞，你会写词会作曲，会弹钢琴会吉他，会化妆又会教书，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林莞听他语气很是冷静，便不由得停下了手指的动作，他的掌心抚摸着有些暖意的琴弦，回视着他，眼眸中却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问？”林莞总觉得这话不该从他口里说出来，仿佛，他开始关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