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隗令泽仰天逗笑了一番。

    张管家也附和着微微一笑。

    “老爷。到时候休息了。明天开始，行程会变得很紧。”

    “好。辛苦了。”

    隗令泽没什么表情，顺着张管家整理好的床铺躺了下去。

    张管家却还心念着一件事情，在他还没有闭上眼睛之前请示：“老爷。宅邸外边的苍蝇需要清理掉吗？”

    “你看着办吧。我已经退休了。现在要做的是颐养天年。咳咳。”

    隗令泽面无表情着闭上眼睛，有意无意地咳了两声。

    是的。老爷。

    张管家掐灭了床头的灯，恭顺地离去了，每过一处，就把灭掉一盏灯。

    从隗家别墅外看上去，整个隗家就像是表演结束后，垂下幕布的舞台，逐次收回耀眼的光辉，终于和黑暗的天地融为一体。

    李璇和杜若还在外边战战兢兢地躲避着。

    看见久久没有人出来，李璇也就放心了。

    看见周围都安静下来了，杜若的心放得更大了，遂讨赏似的汇报着刚才看见的异样。

    “前辈。我发现隗令泽的管家有问题。”

    “喔。什么问题？”

    “嗯······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总感觉他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在光明面前，就像是绵羊一样温顺，像猴子一样机灵，像狮子一样聪明，而到了阴暗的地方，就一下子变得跟财狼一样贪婪，跟虎豹一样凶猛，跟恶鬼一样恐怖！”

    李璇只管快步走路，没有刻意搭理她。

    然而对这个问题，杜若又模模糊糊回答不上来。

    “所以我说你有才华，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什么猴子、狮子、绵羊、财狼虎豹的。你当人家是动物、是野兽吗？走吧。如果他真是财狼虎豹，就你这小身板，人家一口就把你吃掉了。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人，是鬼——”

    李璇半开玩笑半吓唬着杜若，把她吓到家。

    确认杜若是回到了家，并点亮了灯之后，李璇才摸出了一包怪味糖，边吃着边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杜若突然打开窗户，朝着楼下的李璇大声宣誓起来。

    “前辈！我不会放弃的，也不会害怕的。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谁报道。我保证一定能拿下这个头条！然后——像前辈一样，让《商战》重新回归业界巅峰！我是主编！加油！”

    杜若越喊还越起劲儿了，惊得李璇直接举着手指，低声招呼：“嘘！嘘！小声点！”

    可惜，距离太远，杜若不但听不见还信心倍增了！

    “我就知道整个杂志社就只有你关照我！虽然我们杂志社只有5个人。工资又没发！不过我一定会努力拿下头条的！”

    “好吧！你加油！”

    李璇没有办法，只好拉着脸皮回应。因为再不答应，隔壁邻居就要抗议了。

    哎。杜若性格这么活跃，好奇心这么强，这么下去迟早要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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