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好险,好险啊!秦海白眨了眨眼,顿时软瘫在了地上,大黄从她怀里跳出来,围着她焦虑地转来转去,似乎想看看她有没受伤,又像是在提醒她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
“少将军?”那个官兵不解地扭头,在朗风绪的面前跪了下去,他右手臂至今还麻痛不止,方才那打掉他刀的暗器,差点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朗风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严厉,“是谁给了胆子,在这里当众杀人的?即便这个小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也轮不到你来处决。”
“是,属下有错,请少将军恕罪。”这样的情况下,那官兵统领自然不敢再反驳,低头说完,狠狠地瞪了地上的秦海白一眼。
臭小子,算你今天走运,改日别让你爷爷我逮着,不然定让你生不如死。
秦海白被他这狠辣的目光瞪得又是一阵冷战,连忙抱着大黄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马背上那个及时出手救了她的男子。
她秦海白可没有白痴到以为方才逃过一劫,她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现在她的命可都握在眼前这个男子的手上,他可比方才那个脾气暴躁、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要危险多了。
在这样的人面前,她可不敢装疯卖傻地耍小心眼,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有乖乖求饶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了。
秦海白挪了挪脚,狗腿地笑道:“那个少将军,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草民吧,都是因为草民家的大黄,它乱跑出来,草民就是担心冲撞了王爷,所以才冒险出来将它带走的,真的是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可是,谁知这番话说完,那人除了直勾勾地盯着她,根本就无动于衷。
秦海白苦恼地挠了挠头,脚步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川贝的身边,主仆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她将大黄交到川贝的手中。
不等川贝说话,她清了清喉咙,笑吟吟地再次开口,“呵呵……少将军,您看,为这事,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要不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免得王爷等急了怪罪下来,那我们所有人都推卸不了责任啊,您说是吧,少将军?”
朗风绪俊脸一沉,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你是在,威胁本将军?”
“啊?不敢不敢,没有的事儿,绝对不可能,我都是为少将军您着想,又怎么会威胁您呢?我只是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寻找最好的解决办法呀,你们大家说我讲得对不对?”
秦海白说得头头是道,想要找点支持,可谁知道周围看着热闹的老百姓纷纷低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就连极其捧场的川贝,也默默地低头,不敢作声了。
因为马背上那个男子,眼神实在太过犀利了,她好怕小姐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身体都会被戳出洞来。
谁知正巧这时,朗风绪后面不远处的高贵马车上,飘扬不停的纱帘突然被一双修长干净却骨骼分明的手掀开,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竟然就如此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