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才这个圆滑的管家立马出来打圆场,他笑意吟吟地帮忙劝道:“成亲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这是规矩。朗少将军还是先请回吧。至于三小姐的出嫁事宜,老奴等自当全力安排妥当,请少将军放心。”
“哼!”朗风绪闷哼了一声,温怒地看着秦铮,“岳父您确定不让本将军进去看一眼白儿吗?”
秦铮负手,丝毫不妥协地将长辈的身份抬了出来,“这本就是规矩,少将军若有什么不满,还请回去让令尊出面,老夫自当和他解释清楚。”
他之前因为一心想秦海白嫁的好,在朗府日后扎根当了一家主母,至少荣华富贵生活无忧,因而对于朗风绪的为人处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看到朗风绪气得甩袖而去的态度,秦铮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虽不济,但好歹是他未来岳父,好歹是一个长辈。
这个少年虽然一表人才,战功赫赫,但人太过霸道强势,别说日后和白儿的夫妻生活让他担忧,就是现在对他这个未来岳父的态度,也不尽甚好。
也不知道,让白儿攀上朗家这个外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亲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德才,你去送送未来姑爷,把该说的话委婉的和他说说。”秦铮目光深沉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道,现在事已成定局,他这个做父亲的,能解释就解释一下,免得这个蛮不讲理的年轻人无法理解而心生怨恨。
事到如今,只能祈祷白儿是个有福的孩子。
语奕啊,如果你尚且还在世,是不是就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更不会把白儿嫁到这样的人家?
也许是我,太过执拗了,看不清局势吧!
王德才领命,连忙赶上去,果然是委婉地表达了秦海白因为思念辞世的母亲,加上近日病情不见好转,所以思虑成疾,想要安心礼佛,专门请了大师过来给她诵经,因而外人不便打扰之类的云云。
朗风绪听罢,脸色虽然好转了不少,但是他仍旧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出了秦府,自此几日,再无踏进。
再说秦海白,当日下午到了京城外的福来道观,果然是什么都给她安排妥当了。道观的大师亲自出来迎接之后,还拍了专门的小师父来专门安排她的生活起居,茶水饭菜一样不缺,秦海白住着十分贴心。
安置好了一切,大师便派人来说明日午时开始诵经作法,给秦海白消灾解难,摈弃污秽,求愿祈福等法事,还问秦海白这边有没有什么意见之类。
秦海白本就算计好的,就让川贝回话,说她身子不适,怕吹风见太阳,请求做法事的时候,能否搭个帐篷,让她在里面坐着受训。
道观的大师都受了秦府恩惠的,而王德才又是熟门熟路的派人打点好的,就是搭个帐篷,怕风吹雨淋是其一,不让外人瞧见秦海白的容貌才是正理,所以这里的大师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当下就答应,命人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