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家呆了一周，空虚和寂寞就趁虚而来。
楼下全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超市里、街上的人络绎不绝，马路上的车，也川流不息。
街边的东西，都张灯结彩的。
今天是除夕，最后一天采购物品的日子。
“妈，我们多买一些东西吧。”
“够了，都连续买三天了，再买，我们家都可以开超市了。”
秦莉娟把秦蕊扯回来，购物车里的东西已经溢了出来。
“姐姐想吃，不是我想吃。”
秦蕊可怜兮兮地说。
“姐姐都没说话，你又知道姐姐想吃？”
秦莉娟看秦妮眼色，再回问秦蕊。
“是我想吃。”
秦妮说。
秦莉娟只好又拿了两包薯片，这种东西买又不能只买一份。
“行了，快回去，你们两个不准跑，帮我拎东西。”
秦莉娟说。
“知道了。”姐妹俩往超市外面走，在出口处等着。
“妈又买了那些锅碗瓢盆，正经的又不买。我们都要搬家了。”
秦蕊觉得秦莉娟的购物存在一些小问题。
“那我们可以把那些东西带走啊，反正有车。”
秦妮口袋里有一点钱，到后面奶茶店买了两杯原味奶茶，递一杯给秦蕊说。
“我们家的东西，天呐，堆起来比山还高，如果不让搬家公司来搬两趟，肯定搬不完的。有很多东西我舍不得扔的。”
秦蕊吸了一口奶茶，说。
“到时候看情况吧，看爸妈怎么处理。”
秦妮走上前过去接东西，秦蕊也跟着过去。
母女三人一左一右歪歪斜斜地往小区楼下走。
超市离家近，所以没有开车。
最后到家的时候，三个人都倒在沙发上。
“今天除夕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莉姨家看何明皓他们？”
秦妮问。
秦莉娟一家历年以来，都是去秦莉莉家串门。
因为外婆外公，秦妮秦蕊两个都没有机会见过。新年到秦莉莉家串门，已经就算是回娘家吃饭。
莉姨家也不远，也在F城，离秦妮家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以前莉姨还爱来这边玩，自从何明皓上大学后，莉姨就没怎么来过这边，因为她和姨丈一起过二人世界——旅游去了。
何明皓家也是做小生意的，主要负责服装批发等东西。
莉姨在F城有一家服装店，平时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反正衣服是自家工厂产的，上班时间就很随意。
秦妮和秦蕊的很多衣服，都是莉姨之前拿来的。
那家店卖衣服的价格都控制在单件200元左右，价格不高不低，地段好，所以生意这方面，何明皓家也算是个小资家庭。
“大年初二再去。”
秦莉娟把超市袋里面的东西分类好，回答秦妮的问题。
“噢，也不知道那天夏可歆会不会去。”
秦妮躺在沙发上，看着秦莉娟弄来弄去，抱着枕头感叹地说。
“你也知道他要带女朋友回家？”
秦莉娟惊讶。
“这有什么，他女朋友还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呢。”
秦妮说。
“那看来是有戏了，明年我也能当奶奶了。”
秦莉娟嘴边漾开笑容。
“何明皓何明皓，我妈说，明年她想报孙子孙女了你们尽快结婚。”
秦妮立刻拿起，给何明皓发了语音，说完眼泪都要笑崩。
“没问题，如果时间和其它一切合适的话，统统没问题。”
才一会儿，何明皓就回了消息。
秦妮只是想开个玩笑，何明皓但是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们学业怎么办？”
秦妮又发一条语音过去。
“照样读啊，孩子我爸妈带不就好了。”
何明皓的回答，毫无违和感。
觉得和何明皓聊不下去了，观点不一样吧。
秦妮干脆罢聊。
“妈，何明皓说可以的话明年就生孩子。”
“真的？他愿意这么早要孩子？”
秦莉娟难得八卦。
“嗯，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秦妮说，翘起二郎腿，把扔在一边。
“那太好了，我真的准备可以抱孙子孙女了。”
“你不反对？”
“这有什么好反对的，又不是养不起，又不是没有人看孩子。女孩子22岁到24到之间生孩子是最好的时间段。”
秦莉娟说，甚至觉得秦妮的反应有点过激。
“妈，没想到你思想这么前卫。”
秦妮盘腿，认真看秦莉娟。
“是你思想落后了。”秦莉娟得到女儿夸奖，也乐了起来。
“那你这么说的话，意思也就是说我以后上了大学，大二大三这样就可以生孩子了？”
“嗯。”
秦莉娟点点头，一个字从鼻子里发出。
“牛。”秦妮给秦莉娟竖了一个大拇指，由心的。
“我们家今天要吃一顿大餐，所以全员都要动起来。我看看，现在是下午两点，我们可以准备晚餐了。”
秦莉娟分好类，跟秦妮说。
“秦蕊！”秦妮喊。
“啊？”秦蕊在自己房间里回答。
“过来干活。”
“哦。”
“噔噔噔……”一阵毛拖声就移了过来。
“洗菜、切菜、解冻什么的，都忙起来了啊。”
秦莉娟像一个指挥官。
“嗯。”
两姐妹动身，一个拿着一栏菜走向卫生间，一个跑到冰箱旁边拿肉。
“真怀念小时候，以前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现在变成了城市，不能放烟花，过年的气氛减了不少。”
秦妮把猪肉、牛肉拿出来。
“我有办法。”秦蕊甩甩手上的水，拿来秦莉娟现在用的，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真的有人在放烟花？”
秦妮说，把头伸往窗外。
“你傻啊，声音是从我这发出来的。”秦蕊把拿过来。
“傻。”
稍稍失落了一阵，又伴随着感动。这没有烟花的春节，这一件小小的傻事。
手捏着碗里的肉，用保鲜袋包起来，再放到冷水里，痴痴看着。
孩子，大二，大三……
***
宁合区第100栋别墅。
“爸，我们……怎么弄？这个灯笼要挂哪里？”
慕赫手里拿着一堆灯笼，这些都是姑姑寄回来的。
慕赫姑姑，嫁在新加坡，已经有接近三年没有回过这边。
今年，倒是难得地要拖家带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