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我陪你。”慕赫隔着校服，把手握在秦妮手上。
看他的脸，有一阵安定。
已经过去了。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游泳了。”
慕赫放缓语气。
秦妮没有说话，把手抽了回来。
“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对我的执念就那么深吗？这是一条人命，不是开玩笑。我那么相信她……”
秦妮情绪有些激动。
“嗯，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为她说几句话。我有怀疑过她，但是当我越来越确定的时候，我就不敢再查下去，因为我害怕是她。”
慕赫冷静地说。
“所以你就瞒着我？还是说你们人都瞒着我？”
秦妮有些生气。
“但是幸好你没事，如果你一定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会站在你这边。”
慕赫知道这时候不可以跟她讲道理，选择站定立场。
这是有一些效果，秦妮平静了下来。
“她一个这么骄傲优秀的女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最主要的是，她还想诬陷那个小男孩。”
秦妮完全想不到李林钰会有这种思想。
“我提前跟你说，就是让你做好准备。”
看到秦妮有些崩溃，慕赫选择镇静。
周边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
食堂里边打饭的阿姨，已经开始收拾盘子，偶尔来一两个人坐在就餐区，吃着午餐。
阿姨们偶尔投一些目光到这边来。
“好了，我想通了。明天去的时间直接来接我吧。”
秦妮整理好心情。
“回去午休吧。”秦妮说。
“嗯。”
慕赫回答，把餐桌收拾干净。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荫底下。
***
5月20日。
一辆红色跑车，在凌云大道上飞驰。
淩章坐在驾驶座，秦妮和慕赫两个在后排各自坐着。
慕赫一如既往，上半身白色T恤，下半身休闲裤子、运动鞋。
秦妮穿了一件白色上衣，下半身穿着包臀裙，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两个人两边头各往一边。
淩章从后视镜里看到秦妮的脸，绷着。
打开音乐。
音乐声流动在车里。
“呼……”秦妮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先责怪一番？还是什么都不说？或者是笑脸相迎？
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毛线，越想越烦躁。
车子拐角，
“准备到了。”淩章说，放慢车速。
“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但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慕赫说。
秦妮看着他，好像安定下来一些。
车子停住。
隔着车窗，就能看到李天和李林钰站在门口。
李天主动过来开了门，从车窗里，能看到秦妮。
秦妮走出门，站了起来。
李林钰直接和秦妮对上眼睛，很明显，李林钰眼睛里有一丝躲闪，但是不甘心就这么避开。
日夜梦到的脸，忽然就出现在眼前。
那个梦，其实已经平静了许多，在新学校，李林钰完全适应环境，学习逐渐稳定上升，就是心里还留着这件事。
正好，李天约了他们。不让妹妹存有顾虑，安心高考。
三个男生站着。
“请进，进去喝杯茶，很久没见，大家一起聊聊。”
最后还是李天发了话。
三个男生移动脚步。
李林钰和秦妮，没有一个人动。
慕赫的手，放到秦妮手臂上，做拉扯的姿势。
秦妮才把目光收回来，跟着慕赫一起进去，走过李林钰旁边。
那个动作，还是那么刺眼。
李林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那一刻凶狠的想法是怎么变得恐怖的。
因为嫉妒，因为太过于在乎。
再一次看到慕赫，那双坚定的眼神，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冷傲，真是可笑。
自己守了几年的人，被秦妮短短几个月就给抢走了。
或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注定。
四个人都进了家里，
李林钰许久没有爆发出来的情绪，因为看见慕赫，因为看见那个动作，又变得有些激动。
停在原地，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林钰，快进来。”
李天走出来。
“嗯。”李林钰顿了一下，转身走了进去。
那三个人整齐坐在沙发上。
“先吃点东西。”
李天往三个人面前递水果和零食。
淩章叉了一块菠萝，嚼了起来。
“其实这一次邀请你们来做客呢，我是想说一件事情。”
李天开口。
“天哥，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们很随意的。”
淩章知道他要说李林钰转学的原因。
慕赫静静看着李天，他说。
秦妮也把目光放到李天身上，李林钰则是坐在一边，当初身上那股大小姐的冷傲气质倒是减了不少。
“秦妮落水的事……”
李天一脸歉意。
“什么？那件事有着落了？”淩章“腾”一下站起来。
李天被淩章这反应吓了一跳，李林钰攥紧手指。
“你别激动，是有着落了。”
李天说。
慕赫和秦妮两个人低头。
“诶？慕赫，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查这件事吗？怎么现在有了线索你又这么冷静呢？”
淩章看见慕赫这反应，有点不对劲。
慕赫不说话，冷冷看着淩章。
“秦妮，你不好奇是谁吗？你都快要被淹死了你知不知道。”
淩章看秦妮也这么冷静，忍不住也说。
“我知道。”
秦妮回答，眼睛看了一下李林钰，李林钰眼神碰上秦妮的眼神，像触碰到火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你坐下，你不是也想听吗？那就好好听。”
慕赫说。
淩章愣了一下，确实是自己打断了进程，猛地坐下来，心情还有些不能平静。
只是他有些疑惑，大家为什么都那么平静。
自然，淩章脑子里现在已经把李林钰转学的原因和秦妮落水的原因给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区域。
李天看了看李林钰脸色，李林钰有些紧张。
妹妹近段日子来，精神上稳定多了，现在要坦白，估计还是没有勇气。
李天看着对面的三个人，语气镇定，
“秦妮落水的事，是李林钰做的。她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