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找死。刘家有的是方法,让你和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男子嘲弄着她,知道她爱惜生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齐楚翘听了也是心惊,“所以,要想办法呀。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解决掉……。他最近不在习市吧?”
“放心吧。他出差去云南了。老头子近年看好矿产资源产业,叫二世祖去云南活动活动,准备拿下那边的几个矿口。”男子嘴里的老头子,是指刘氏集团的老总刘务农。二世祖,是贬低之词,自然是指齐楚翘的前夫刘常军。
“哼,刘常军这个二世祖,除了能败家,还能干什么?老头子明明都偏瘫了,不好好养病,还指挥这,指挥那,可惜儿子不争气,这一两年,家底也败得差不多了。”齐楚翘道。外人只道刘氏风光,在媒体的报导里,是千亿资产的大型综合民营企业。其实,市值仅四百亿不到,负债却高达六百多个亿,集团拥有全资及控股公司十几家,行业有金融、房产、资源开发等,但大部份都是亏损的。齐楚翘私下认为这些都是刘常军的无能造成的。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刘常军,毕竟刘氏起身就不正,虽然累积了一定的财富,但始终眼光及见识有限,摊子铺大了,却管理不好。刘常军又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吃喝享乐在行,但少了做大事的拼搏精神和认真态度。这也使得刘氏集团的境况,每况愈下、资不低债。
“也幸得他偏瘫了,这一年也不怎么管事了,要不,怎会有你我的出头之日?”男子一把抱住齐楚翘,将她紧紧地钳制住,“早迟有一天,刘氏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齐楚翘嘴角逸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却半点没有挣扎,“克功,别说了。我是你的,此刻是,将来也是。”
这日宋虚舟一早就起来了。他作息向来有规律,不管睡得多迟,早上七点准时就醒了。就这样还经常被他师父说是懒散,他师父可是日日天没亮就起床了。常常告诫他,人不可放纵,意志一旦放纵,身体就垮了。要有一定的自律,才能时常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良好的体能。这些他一一铭记在心,亦始终如一地对自己严格要求。
起床后,便静坐了半个时辰,等到神清气爽,才到院里练了一会儿拳,练至一身火热,身上热气腾腾。这才返身回屋,刚好碰到一身正装,正欲出门的父亲宋大船。说起这一家三口的名字,也算有趣,都和船字有关。宋大船的父亲,宋虚舟的爷爷,早些年在市造船厂的上班。儿子出生后,出于对造船事业的热爱,就给儿子取名大船。等到孙子辈出生了,老爷子又把这份热爱延续下去,两个孙子分别取名虚舟和远帆。不过老爷子前些年就过世了,宋家奶奶还在,但素喜清净,独自住在老厂区的宿舍楼里,并不跟过来。
“爸,你这么早出门,不吃早饭?”宋虚舟问道。
“我要赶着去开店,今天店里有个工人请假了,怕人手不够,早点去。”宋大船走这么早,一是因为要早起开店。他在市中心有一家酒水批发代理点,这开店不比上班,什么早九晚五的。他们是开店开的早,打烊也打得晚。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还要店里没什么事。遇到排查清点库存的时候,那时间可就晚了,往往回家就是夜深人静之时。二是,他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餐。家里的保姆是宋虚舟从省城请的,饮食做得有点清淡,不合他的“重”口味。在他店子的周围,有好几家面馆,什么牛肉面、排骨面、豆汤面、杂酱面,油盐酱醋都放得重,再加点红油辣椒、葱花、姜丝、花椒面,真是麻辣鲜香,入口美味。而且,几家店换着吃,怎么吃也不腻味。
他看了一眼俊美帅气而又事业有成的儿子,心底还是很欣慰的,可惜各自都有事业要忙,平时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便道,“你今天就好好陪你两个朋友,爸爸有事,就陪不到他们了。”这些年,儿子很少在家。也很少带人回家。这带回家还留宿的,多半是很好的朋友了。他昨晚回来得迟,倒没有见到陈云起和徐晖锐,只是听宋母说起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当然,下午齐楚翘来的事,宋母也提了几句。语气喜忧参半的,始终宋虚舟大好一个单身青年,宋母还是不想他找一个离婚了还拖着娃的少妇。
“好,知道了。爸,我想说的是,你儿子现在有钱了,你也不用那么累了。你那店每年也赚不了多少钱,不如关了,在家养老吧。没事就和妈多出门走走,旅游旅游,享受一下生活。也好让我尽点孝心,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