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新生典礼的班会上,我又遇见了他,那天班会上到一半的时候,他拿着书包大摇大摆的从老师和同学们眼前晃过,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都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盯着他。最后他在我前面的空位上坐下来,
他还是那个迷离的眼神,不过多了点轻蔑,反正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雾气,我脑海中浮现出“妖娆“这个词语,(对于一个刚升初中的我来说这个词语已经染让我无比自豪了),他的确就像一个妖精,怪里怪气的。
我清楚地看到老师深呼吸了下,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她的班会。
这一切在一个从没被世俗污染过的小女孩来说,他的举动无疑是酷毙的,他就像一支彩笔在一张纯净的白纸上涂上了抹不去的颜色,不管他的颜色是否鲜艳,反正他改变了白纸的原貌。
我试着去接近他,我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现在几点?“
显然,我那拙劣的搭讪方式,他不接受,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改变计划,可是也失败了,他压根没打算理我。
该不会是哑巴吧??我暗暗地在心里问,有或许是瞎子?算了,不要再打扰残疾兄弟了。我真的从心底埋怨上帝的不公平,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就这样暴殄天物。
4
离正式上课的最后一天,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楼下LUCAS(我们小区的守护神,一条可爱的小狗)的声音,只有发现小偷的时候,LUCAS才会叫得那么疯狂。
我好奇地爬上窗户,伸出头,困难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模糊地看到LUCAS追着一个小男孩,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残疾兄弟。
我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冲下楼。“LUCAS、、、、、”我站在门口大叫了几下,很快见到LUCAS朝我走来,身后得尾巴调皮的晃着,走到我的脚下,它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脚,我蹲下来捧着她毛绒绒的头摇了几下,教训它,“不许欺负残疾兄弟。”
它又舔了舔我的手,表示听话。
那个小男孩躲在墙角里偷偷的观察我们的动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前两次的他不一样。
“谭昊。”我快速的从脑海中寻找了一会儿,记得老师那次点名是叫他谭昊的。
“过来吧。”我对他招了招手,后来想起他可能听不到,有比划了下,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懂我的手语。我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大半天,他才缓缓地从墙角走出来,慢慢的靠近我。
你没事吧?我边做着覃由己式手语边把说话的速度的减慢(我但愿他能看懂我唇语)。
他还是有些魂魄未定,过了好久,他终于张开嘴巴。“谢谢、、、、”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我还是听得到。
“不用了,没事就好了、、、、”残疾兄弟。我刚要接下说,才发现他,“你不是哑巴吗?”我似乎吐下了一个鸡蛋,卡在喉咙里。
他依然是那双茫然迷离的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模糊的世界。
“昊昊!、、、、”在我两尴尬的僵持着的时候,远处飘来一阵高分贝的尖叫,然后一个陌生的面孔向我们本来。
“覃由己。”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这让我吃惊不已。不过更惊讶的是我看到他笑了,这比看到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还令人心喜若狂,但下一秒,我就完全改变这个荒谬的想法。
那个类似大婶的女人,一过来就对谭昊说:“昊昊,别和这种野丫头玩,我们回家。”
就是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粉碎性的致命,也是这句话让我不再对那个好奇的小男孩产生任何好奇,反而充满了厌恶感。
(亲亲们,为什么不给我书评,也不送我花花呢?有些伤心,我需要亲亲们的鼓励和指点~~~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