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座城市都被一股寒流侵袭着,到处都灰蒙蒙一片,浑浊的气流压得人喘不过气,呼吸都变地微弱起来,似乎整个宇宙都死气沉沉,找不到一丝生气。
而在城市的中心那个华丽的顶级楼盘里,昂贵逼人的气息让人为之疯狂,它以最高的姿态瞰视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腐败,站在楼盘的高处可以将整座城市的尽收眼底。它就犹如这座城市的执政者,所有人都对它俯首仰望,敬而远之。
林诺已经把第六杯酒倒满,他孤寂的站在落地窗前,淡淡的月光穿过层层云雾洒进屋内,照在冰冷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冷清。
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轻蔑的弧度,仿佛尽收眼底的这座繁华的城市只是一场闹剧的布景。
他缓缓的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苍白的脸庞有些憔悴,瞳孔深处暗藏着晶莹的泪光,已经几天了,他犹豫着,内心饱受着痛苦的挣扎。他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鼓起勇气按下一连串数字。
窗外早已染上浓厚的夜色,紧紧的包裹着那个平静的小区,,隔壁家的古钟敲了十二下,阴森,骇人听闻的钟声在整个小区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遥远的钟声阴森森的飘进我的房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屏住呼吸躲进被窝里,紧紧地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小的时候,姥姥给我们讲过一个关于钟声的故事,她告诉我们,两天之间交接的界线是阴气最强的时候,特别是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没闭上眼睛,你就会看见灵异界的灵异物。
所以对我来说,十二点世上最恐怖的节奏。
然而最恐怖的并不是当晚的钟声,而是钟声刚完,我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随后而来的是我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惊恐声:“啊——”
还有覃凯铭闻声而来的敲门声,汇成最阴森的的乐章。
“由己,你怎么了?”覃凯铭在门外问我。
我躲在被窝里卷缩成一团吓得直飚冷汗。
“由己,由己、、、”门外的声音焦急起来。
过了很久,我哆哆嗦嗦的从被缝里偷偷摸摸的瞄了眼周围的坏境,一切平安无事,安然无恙,没有可疑的物体,我才稍微的放下悬着的心,缓缓的从被窝里伸出满头大汗的脑袋。
门外的覃凯铭越来越不安的拍着房门。
我深呼吸的调节着情绪,带心跳慢慢的平缓下来,我才对着门外回了句:“哥,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个蜘蛛。”
“没事就好,那早点睡吧。”他说。
我背靠在床沿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手机再响了一声,我才缓过神。我胆怯的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条未读信息,我倒抽一口冷气,胆战心惊的打开信息,发件人是林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不过自从那天,我就把这个名字拉下了黑名单,限制他的来电,所以他根本无法打通我的电话,只能发信息。
我没有打开信息的内容,直接按了删除键。
2
可能是因为星期天我去高三找敖之焕的原因,学校开始流传关于我和敖之焕之间的流言蜚语。有的人说,我是敖之焕和蒋筱筱之间的第三者,传敖之焕是为了我才和蒋筱筱分手的,说我横刀夺爱,更夸张的是还有的人流传我已经有了敖之焕的小孩,所以敖之焕被迫和蒋筱筱分开,反正各个版本都有。这几天我走在学校里都是战战兢兢的,总认为会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来杀我,将我碎尸丢弃在荒山野岭。
特别每次当敖之焕不自觉靠近我,我就会担惊受怕,周围弥漫着恐怖的气息,像把利剑穿进我的心脏。
那天上晚自习,我穿过学校那条黑暗的走廊,隐约听到有人的谈话声,还夹带着几声讽刺的笑声。
我走近的时候才清楚的听出来是晴儿的声音。
“你们真的相信敖之焕会喜欢上那个自大狂呀,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就覃由己扔进大海就没人记起了。”
所有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本来我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荒谬的打赌的,不过现在我的记忆重新恢复过来了。
我装作很随意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她们看到我都像见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特别是晴儿脸色铁青的盯着我看。
“已经上课了,我们先走了!”众人散去。
不过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绕过她们的,我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