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醋坛子破喽(第2页)
说着说着セ眼泪又往下掉?"可是?你都不理我?娶了别人?同别人在一起?我活着有什么意思セ"
花月站在旁边?略微有些不自在?她看了李景允一眼?发现他抿着唇角专心致志地看着韩霜?好像有些??
心疼?
看清他眼里的这一抹情绪?花月怔了怔?几乎是狼狈地收回目光?垂眼看向自己的鞋尖セ
还以为这人对韩霜只有厌恶和抵触呢セ没想到真出了事?也是会心疼的セ这人还真是?嘴硬心软セ
"小嫂子セ"温故知在门外站着?突然喊了她一声セ
花月回神?低头朝李景允告退セ李景允没看她?只摆了摆手?一双眼依旧定在韩霜身上セ
微微抿唇?她退出房间?替这两人带上了门セ
"小嫂子セ"温故知将她拉去庭院里?别有深意地笑?"那屋子里待着不好受?我救你出来セ"
花月温和地笑了笑セ捏着手道?"也没什么不好受的セ"
温故知挑眉?眼里满是不信セ
她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裙摆?"公子爷是何等贵人?身边和心头的人都不会少?要是说两句话我就要难受?那早在似水与他私会的时候?我这日子就不消过了セ"
"似水?"温故知想了好一会儿?恍然?"啊?你说那个太子身边来的歌姬?那姑娘三爷是不会动的?就算在房里过夜?肯定也什么都没有セ"
疑惑地抬眼?花月觉得好笑?"男人还能不吃送到嘴边的肉?"
"这倒不是肉不肉的问题セ"温故知道?"三爷这个人有分寸?带着目的来的女人?他一贯不碰的?再喜欢也不会有肌肤之亲?以免惹出什么麻烦セ"
他说着?竟是回头看了一眼韩霜闺房的方向?努嘴道?"这位也一样セ"
"一样?"花月轻笑?笑得露出一排贝齿来?"温御医想是没看见方才三爷跟韩小姐怎么说话的?那模样?似水姑娘可是拍马也追不上セ"
温故知满眼揶揄地瞧着她?轻笑出声セ
"您别误会セ"她抿了抿耳发?气息清冷地道?"我只是在说看见的事实セ"
歪着脑袋想了想?温故知点头?"他俩相识那么多年?难免比外人更亲近些セ只是中间误会挺多?三爷待她也不会太过亲密セ三爷说不想娶她?那便是真的不想?小嫂子也不必太担心セ"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花月心里嗤笑セ
自个儿不过是他随便诓来的挡箭牌?他将来要娶谁不娶谁?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セ
不过说起来?三公子这人也真是别扭?能豁出命去东宫救韩霜?也分明是心里惦记着人家?可偏生冷脸以待?半分温柔也不给人セ
"温御医セ"她忍不住开口问?"你若是有心悦的姑娘?是会晾着她?还是早些把人娶回来?"
温故知听得挑眉?脑海里飞快划过去一个人影セ
他摸着下巴笑了?"晾着セ"
"为什么?"花月不解?"当真心悦?不会想厮守?"
"若这是什么太平盛世?那我定是将她八抬大轿迎过门セ可现在不是啊セ"温故知摇头?望向远方声音极轻地道?"别看咱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人セ瞧着鲜亮?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剑影セ就眼下这局势?我娶她?不是害了她么セ"
"??"
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花月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袖?呼吸跟着一轻セ
温故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意识到听这话的人会怎么想セ他吧砸了一下嘴唇?喃喃道?"那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懂セ"
昨儿还跟他闹脾气?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来着?特别不好哄セ
唏嘘感叹了片刻?温故知抬头想与花月再说?却发现面前这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セ
庭院里沐浴着骄阳暖光?一片好春色?可就他一人站着?左右看看?瞧不见人影セ
温故知撇嘴?继续回药房去熬药セ
李景允听韩霜哭诉完了之后?发现身边的小狗子一直没回来セ
他纳闷地出门找了一圈?问药房里的温故知?"看见你小嫂子了么?"
温故知正扇着火?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先前还在庭院里?后来不知道走哪儿去了セ"
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李景允皱眉转去别处?心想这人之前还挺有分寸?今日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还乱跑起来了セ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心里跟着一紧セ
这是韩府的地盘?韩霜寻死?韩家人心里都不好受?别是把火气撒在殷花月头上了吧?
步子加快?他在韩霜绣楼附近找了两个来回セ
没人セ
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景允一把抓过韩府的管事?冷声问?"我带来的那个人呢?"
管事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道?"方才从侧门离开了セ"
走了?自己一个人?李景允听着就笑了?"不掰断你两根骨头?你是不是不会说实话?"
管家哀嚎连连?"三公子?当真是走了?您要不回去看看セ"
这糊弄人的话セ他自个儿都说了千百回了?哪里肯信?直接扭着管事去找韩霜セ
韩霜本来都睡了过去?被他这吵醒一问?哭着就又往床柱子上撞セ下人急忙去请韩府的老爷夫人?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就闹腾了起来セ
没管韩家夫妇的怒骂和谴责?李景允浑身戾气地搜了大半个韩府?确定找不到人?才打道回府セ他想过了?若是将军府里也没人?他就带人回去把韩府拆了セ
结果一下马车?他就看见殷花月好端端地站在将军府东侧门边セ
还在笑着与人说话セ
满心的担忧冻成了一块寒冰?李景允在原地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大步上前?将她扯了个趔趄セ
"谁给你惯出来的毛病セ"他掐着她的肩?眼里刮起了夹着冰刺的暴风?"走了也不会跟爷说一声??"
花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吼得没反应过来?抬眼看向他?无辜又茫然セ
李景允是真气坏了?看着她这副模样?他觉得自个儿方才那大闹韩府的举动就是一个纯傻子?被她耍得团团转セ
"你故意的是吧?想看爷为你紧张一回?为你怒发冲冠?着急得上蹿下跳才满意セ"他喘了一口粗气?捏着她肩头的手渐渐收紧?"你们女人这点心思?什么时候能收干净些?非要无理取闹来宣泄自己的不满?韩霜上吊?你玩消失?爷欠你们的是不是?"
花月被骂懵了?呆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才慢慢回过味来セ
她想笑?嘴角却扬不起来?只能尴尬地抿了抿セ
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咽了两回终于咽了下去?花月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沙哑?"妾??奴婢没有那个意思セ"
给他看了看手里抱着的药包?她一字一句地解释?"方才是霜降来传话?说夫人旧疾复发?她找不到方子?让奴婢来看看药材セ"
一边的霜降已经被他吓得脸色发白?闻言跟着点了点头セ
花月想了想?还是将笑意挂了上来?温软地道?"没知会一声就走了是奴婢不对?奴婢给公子认错?奴婢以为公子会多陪韩小姐片刻?也不好打扰?想着抓了药材就立刻回去的セ"
她交叠好双手?恭恭敬敬地给他屈膝行礼?"奴婢知错?请公子宽恕セ"
一口气提在心口?没能舒出去就被堵在了这里セ李景允捏着她的肩?骂也不是?不骂好像情绪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セ
他就这么瞪着她?喘着粗气セ
霜降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将花月护去身后?皱眉道?"三公子?她也不是故意的?您骂也骂了?消消气セ"
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被人这么一护?花月倒是有些眼热セ
这人呐?什么委屈都能受?最怕的就是受了委屈有人护着你?越护哭得会越凶セ霜降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半抱着她?轻轻拍了拍セ
她不太想在李景允面前哭出来?那属实太过丢人?所以花月推开了她?拿出自己殷掌事的气势?笑道?"公子若还不消气?待会儿罚了奴婢便是?眼下先让她去给夫人送药?奴婢陪您回韩府去吧?"
"不用了セ"他闭眼?拂袖跨进门去?冷声道?"韩府那边暂时不必再去?你随我过来セ"
"是セ"
长这么大?李景允还没跟谁服过软道过歉?但是吧?他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方才吼人好像是吼得过了些?小丫头眼睛都红了セ
人家也没恃宠而骄?是事出有因セ
进主屋去倒了杯茶?他摸着杯沿犹豫?这话该怎么开口?才能既不掉面子?又让人知道他在认错セ
还没想明白呢?面前就又递来了一杯茶セ
殷花月双手举着茶杯?低着头给他递了上来?轻声细语地道?"这杯是刚沏的セ"
态度好像比之前还好了不少?李景允很纳闷?小姑娘受委屈了不是该闹脾气么?她怎么更乖顺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伸手接过茶?心想狗子就是不能太宠?偶尔发发火?也让她知道不能任意妄为セ
于是他就把话给吞了回去?心安理得地抿了一口热茶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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