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戣笑了笑：“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不错的溟魂，到时候就麻烦宗主叔叔了。”

    宁霄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父女两冉底在想什么。

    他陪着乔戣走到门前，嘱咐道：“如果到时候有危险，后退一步，进入凌云宗的范围内，凌云宗会保护你的。”

    “我明白。”乔戣眉头轻轻皱起，“宗主叔叔，他的溟魂是什么？”

    “呃，是蛟。”

    乔戣默默笑了一声，有点像是冷笑，看到她的表情之后，宁霄有些担心齐王了。

    宁霄反复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带匕首，门外不会上演齐王血溅凌云宗的戏码，宁霄才稍稍放心下来。

    乔戣站在凌云宗门前，齐王已负手等待多时。

    乔戣开门见山问道：“不怕被帝都的人知道吗？”

    “你的溟魂既然已经没有了，帝都那边皆大欢喜。”

    “父亲的消息一向快而准。”

    “以后准备怎么办？跟我回去，还是留在凌云宗？当年的穆王世子，我的表兄也在这里吧？他对你不错，比我这个当父亲的好。”

    “是比你好。他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将来就算没有溟魂，我也能以一敌百，不劳你费心了。”

    乔戣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这在宁霄看来，未免有些心酸。

    白鬼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睁大眼，看着这父女二人你来我往。

    白鬼虽然比她更惨一些，但幸好她现在还挺活泼的，宁霄暗中发誓，以后一定要对白鬼好一点，可不能把这孩子给养瞎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以后也不再来了，想家的时候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写信回来，我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你。”

    “多谢你了。”

    乔戣生疏地行了个礼节，再也没有话。

    百晓生在一旁探头探脑，抓瞎了，这尴尬的场景，和事老他也当不下去。

    过了一会，乔戣默默地走了，齐王也没有话。

    这父女两人之间，这时候真比陌生人还不如。

    齐王负手背对着凌云宗，看向山下：“宁宗主最近在江南道的风头不。”

    宁霄也没有客气：“齐王殿下有话直。”

    “三途的人散布消息，是凌云宗明年春招生，宁宗主有兴趣，可以去我那里挑点人回来。”

    “这倒是不必。”

    “我府中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人。”

    “我怕乔戣晚上睡得不安稳。”

    宁霄得这么直白，齐王也是眉头一跳，不过也没什么，他信手扔过来一块玉牌子。

    “我从手下挑了几十个人，宁宗主如果想要，尽管拿走，这些冉了宁宗主的手里，就是凌云宗的人了，与我齐王府再无瓜葛。不想要，就把这块牌子砸烂了。”

    齐王舒缓嘴角淡淡一笑：“今来没给宁宗主带多少礼物，日后我会补上。”

    齐王离开，宁霄握着玉牌。

    留，还是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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