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的杂。”

    啊，两位姑娘惊的眼珠都爆起，世上有这种姓吗？

    滚球球继续若无其事地：“不想知道我的全名吗？”

    两姑娘都没敢回答。

    他却自顾自：“可以叫我杂种，因为我就姓杂，杂种。”

    哈哈，他笑了。

    但两个姑娘却不笑，也笑不出来。

    绿衣姑娘思量了一会儿，再问：“你是他麾下的……将军？”

    “谁的麾下？”

    “郭……”

    “不，我不认识他。”

    “你认识，从你的语气和表情，已暴露了一切，不但认识，却……”

    “却什么？”

    “却非比寻常……”

    绿衣姑娘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的矜持严谨。

    滚球球道：“你很会话，且一直在引我话。”

    绿衣姑娘沉吟，却眸子闪亮。

    “那两个字只怕并非你本心？”

    “不，是真心的，我很乐意别人叫我杂种。”

    “呵，你真的是个很逗的……？”

    “什么，怎么不了？是不是想：一个很逗的杂种。”

    “哈哈，话都让你完了，……我还是没敢。”

    “你取笑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愤走他乡？”

    “哦，你怎么知道我愤走他乡？”

    “因为这儿本就不是你的故乡。”

    滚球球惊异了，表面上虽不动声色波澜不惊，但心中却已惊涛拍岸。这姑娘太聪明了。

    不禁乜斜着眼将这姑娘细细打量。

    绿衣姑娘又了：“你不使刀。”

    “什么刀？”

    “不使长刀，比如……陌刀。”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与不是。”

    “是。”

    “你不是李嗣业门下……”

    “你怎么知道？”

    “李嗣业门下只使陌刀，步兵的陌刀却能使骑兵闻风丧胆。”

    “是的，我不使陌刀又怎么会是李嗣业门下。”

    “但你就是李嗣业门下。”

    “……？”

    “李嗣业门下也有个例外，那人使锤。”

    “这么你认为我是那人了？”

    “是的。”

    “何以见得？”

    “伸开你的双手……”

    手伸开。

    “看虎口的老茧……”

    滚球球看向自己的双手的虎口，那里确实起了层上翻的老茧。

    不得不赞扬，“你很聪明。”他直言不讳。

    “不，是我善观察。”

    “我很愿意跟善观察的聪明人打交道。”

    “不，你讨厌聪明人？”

    “为什么？”

    “因为聪明人，你才愤走他乡，才自嘲为那两个字。”

    “杂种两个字？”

    “我不敢，也从不愿意将别人名字叫成这两个字，这是对别饶不尊敬，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敬，所以我请你改了这个名字。”

    “那我改成什么名字？”

    “还是改成你的本名字，郭公子。”

    “郭公子，哈哈，我讨厌这个名字。”

    “但它确实是你的名字。”

    “我宁愿不要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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