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这颗金珠……”虽然宁语昕这五年一直待在家里照顾宁老太太,但程家也曾经是富贵之家,值钱的东西,宁语昕还是见过的。
且不说这是一个国际品牌的金珠,就是只看这颗珍珠,宁语昕估摸着,也得是六位数,这绝对不是花有容能负担得起的。
花有容昨晚根本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看着那盒子眼馋。她很想拆开包装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又怕会被宁语昕看出端倪,熬得难受,过了半夜才勉强睡着。
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宁语昕在盒子里面找来找去的,好像很不满意这份礼物。花有容真想问她,到底要找什么,又不敢问,只能假装在认真的喝着饮料,不出声。
“有容,怎么没有发票?”宁语昕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花有容冲着宁语昕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的说:“你见过谁送生日礼物,还把发票带上的啊!”
“有容你别生气啊!我是觉得这礼物太贵了……”
宁语昕盯着花有容看,花有容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虚,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许多:“哎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啊!我可是帮你挑了一整天,走的腿都累了!”
“好了好了,有容你现在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宁语昕温和的笑了笑,指着盒子里的金珠,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是奇怪,你明明知道我对那些红绳子什么的过敏,干嘛要买个小玉佩,用红绳系着!我戴不了啊!”
花有容一听是块小玉佩,再看宁语昕嫌弃的样子,心想程梓杨大概是怕花语昕看破了他的用心,所以不敢买太贵重的东西,便点头应承了一下,然后顺着宁语昕的话说:“你看我这记性,最近工作忙,把你对红绳过敏的事给忘了。没事,玉佩你留着,下回配根白金链子戴也不错!”
宁语昕见花有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心沉了下去。
她把盒子转了个个,将金珠对着花有容,淡淡的问她:“有容,这礼物不是你买的吧?”
“呃……”花有容没想到宁语昕在她面前耍了心眼,使了诈。现在她当面揭穿了她,花有容脸面上也挂不住,她愣了愣,索性承认了:“是梓杨买的,叫我送给你。他交待我不许说的,我中间人难做,只好骗你了。”
宁语昕笑了笑,没有出声。她把那金珠推到花有容面前,说:“这金珠你收下吧,我不想要。”
“这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收。要是让梓杨知道了,我连工作都保不住!”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说,谁知道啊!”
宁语昕看得出来,花有容很喜欢这颗金珠,把盒子关上之后,塞进了花有容的包里。
花有容假意拒绝了一下,最终,没有把这盒子从包里拿出来。
“对了,语昕,你急着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花有容得了这颗金珠之后,心里美滋滋的。
不说这金珠有多值钱,一想到是程梓杨买的,哪怕不是给她的,花有容也开心。
宁语昕把宁老太太要和程梓杨交易买卖宅子的事告诉了花有容,她央求花有容帮忙打听一下,哪个律师比较好,比较告靠谱,可以帮忙处理这件事。
花有容听完宁语昕的话之后,沉吟片刻,说:“公司里有专门的律师团队,我也有几个朋友是律师,可以向他们打听。不过,你这买卖房子的事多少涉及到个人隐私,我要慎重些……给我点时间吧,我保证给你找到一个靠谱的!”
“那谢谢你啦,有容,你帮我大忙了。”宁语昕开心的向她道谢。
花有容拍了拍自己的包,笑道:“你已经给我了重金,我肯定要卖命的!不过,语昕,梓杨送你好心好意送你生日礼物,你为什么不收?”
宁语昕见花有容又扯回这件事来,脸色一暗,有些忧郁的说道:“我要是不是珍珠,我想他多回家看看,陪陪我妈。他不肯回来,我就不会原谅他!”
“其实,那个肖薇追梓杨追得可紧了。今天他们有个酒会,就要一起出席……梓杨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他哪有时间回去啊。”花有容说这话时,特别的真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肖薇的身上,好像在替程梓杨开脱,但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宁语昕抿着嘴许久没有出声,她瞟了花有容身边的包一眼,淡淡的说道:“以后他如果再拿什么东西给我,你只管接着留下就行了。别再拿给我了,反正我是不会收的!”
花有容见宁语昕说得一板正经的,挠挠头,为难的说:“知道了!东西都先放我这吧,假如哪天你想要回去,我再还给你。”
宁语昕没有接这话,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花有容刚才说的也是客套话,她知道宁语昕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不会再问她要回去,所以,花有容也没有再提礼物的事,而是把肖薇和程梓杨要参加酒会,以及他们以前相处的细节,事无巨细,绘声绘色的,全都告诉了宁语昕。
宁语昕一直好脾气的听着,不置可否。
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她对程梓杨身边女人的态度,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每次花有容向她形容这些事情的时候,心情都会跌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