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已经快要干枯的植物突然碰到了原浆一般,每一个脉络每一个分支都贪婪得允吸着这久违的甘露。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每一个肢节似乎瞬间重新焕发了活力,都像长了草一般,这种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佐伊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步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和轻盈。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原处,杯子依旧涣散着剩余的热度。
恢复力气的佐伊,拖开古旧的木桌子旁边的靠背椅凳子,挪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桌子有3米多长,窄长型的,中间放着一块长长的大红色桌旗,桌旗上还用刺绣绣着各式各样的人物,人物似乎也在用餐,场面热闹非凡。
佐伊盯着看了一会,没想到桌旗上的人果真动了起来。他们夹着菜,互相客套的寒暄着,有些还喝着小酒。
和现在只有古姥和自己的安静空间形成极大的反差。佐伊摇了摇还有些懵懂的大脑,视力也几乎恢复了。
她仔细端详着桌子的另一头,古姥打扮庄重,玫瑰红的刺绣唐装,用金线细细密密的绣着龙凤的纹样,惊艳但不花俏。
唐装是立领的,领子上用一枚雕刻细致的牡丹纹纽扣紧紧的系着。严谨却不死板。
脸上,浅浅的铺着腮红,唇上,是和衣服相呼应的浅玫红。耳朵上,那珍珠般的圆珠子从不同角度看,散发着七彩的光色。
黑白相间的发丝规规整整的盘在头顶,头发间还插着一只装饰简单的银柄镶嵌着的玉钗,虽然很简单,却异常雅致。
那鼻梁骨上的金丝眼镜,着实把外婆的家庭主妇的气质涂抹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