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眸笑了,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故作迷茫状,说道:“原来姑娘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寻一个对手,我还以为姑娘是为救人而来,看来,我真的错了。”
接着,他竟双手作揖,对苏臻行了个礼,口中说道:“夜眸不才,未能在第一时间通晓姑娘心意,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苏臻也不解释,淡淡一笑,“好说,好说。”
说话动作间,夜眸脸上一直带着一股慵懒的笑意,那笑意是一派的潇洒从容,似他与苏臻初见面一般,之前的交手也似从未曾发生过。
苏臻见到,面上冷冽且虚无的笑容,开始变得真实了几分,心底隐隐生气一丝敬佩之意。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成大事的先决条件。
她不能否认,在这方面,夜眸的确是令人敬佩,因为他身体上的痛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臻也不能否认,他的自制力,超乎常人的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从方才的交手情况来看,即便他不使用玉箫,单单这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已是当世的顶尖高手。
只可惜,在相遇的那一刻,冥冥中早已注定,他们的身处于不同的阵营之中,相悖的立场。
此时的夜眸仍是笑着,双手背负而立,目光炯炯的看向苏臻,表情淡定自如,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伤之人,也没有人发觉,他额前随风飞舞的碎发间,青筋已在隐隐跳动,冷汗一片。
苏臻猜的没错,夜眸确实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他掩在身后的左臂已经发麻,酸胀,似有几万根针扎着一般,奇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