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言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睡衣放在一旁，从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温柔熟练的给邪柠把头发擦干。

    汶言用无奈又温柔的口气说道：“柠儿，头发不擦干的话，睡醒头可是会非常疼的哦。”

    “嗯？放一会它自己也能干。”邪柠不太在意。

    “那是不行的，柠儿，要对自己好一点。”

    汶言心情复杂，邪柠这个年龄对什么都不在意，甚至没有喜欢的东西，而这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

    “柠儿，对不起。”

    汶言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如果我当时答应他们，你就能够远离这些，不用承受那些。”

    “哥哥为什么要道歉？我认为哥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是哥哥给了我归宿啊，这里是我唯一的归宿，我很感谢哥哥。”

    邪柠颇有感叹的说道，“如果没有哥哥，我现在也不知道会在哪里，生与死，估计都未卜。”

    “柠儿，不要乱说。”

    汶言把毛巾放下，打断邪柠的话，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凶了，又放轻语气，拿起梳子给邪柠顺发，问道：“呐，柠儿，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喜欢的东西？

    真奇怪啊，今天白夜也问了她，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邪柠神色茫然，但还是说道：“当然是你……。”

    “我不是东西啊，还有呢？”

    听到是自己，汶言无可奈何的笑了，却又有些愧疚。

    是他救了她，却也是他把她带进了无尽的深渊里。

    邪柠如今模样，不过都是因为他。

    他真的很希望邪柠能活的自在逍遥一点，哪怕不谙世事也好。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