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柠深呼吸一口气,将眼睛闭上,手微微扭了一下方向。
林萏言眼底光辉闪烁,看不明白意味着什么。
……
汶言已经幽幽醒过来,头部还留有余痛感,因为长时间低着头,也很是僵硬,整个人根本就舒服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管自己身上的不舒服了。
他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是一副和整面墙一样大的投影布。
汶言手指握起,渐渐的掐进掌心里,不知疼痛。
里面所有的东西,一人一物,一举一动,都清楚的放在他眼前。
放大,清楚。
每一幕都在刺激着他的视觉和神经。
似乎是想给他造成心里上的崩塌。
他睁着眼睛看着,却又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人,他认得,他一切都认得。
他看见邪柠的隐忍和退让,和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他明白,这绝大多数,邪柠是为了自己。
现在,他又看到,在邪柠挣扎的同时,林萏言笑着握住邪柠的手,钳制住邪柠,把药剂扎了白夜的皮肤里去。
何其迅速,一瞬便直直的没入。
白夜嘴角溢出了血来,不见咳凑和瞪眼,只是静静的歪下头,再没声音。
林萏言得偿所愿,松开邪柠的手,笑嘻嘻的渡着步子,看着这一切。
邪柠张了张嘴,最终垂下手,头也微微低着。
但是在他这个视角,他能清楚的看见邪柠隐隐咬着唇角,面上藏不完全的不甘心。
眼底更加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