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活不了了。”

    王若晴拿着刀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的透过陈大人看向山林中。

    看着哀伤的王若晴，陈大人不忍再多做责怪，利索的跳下马背走到王若晴的身边。

    “哎，我还有些话想对小枣儿说的。”

    陈大人叹着气，从腰间掏出一方纯白的丝帕，轻轻的擦拭着王若晴脸上的血污。

    却发现那血污中间有一道泪水流过的痕迹。

    “没关系，现在我说，它也听得见。”

    陈大人小心的将丝帕折起，用干净的另一面继续擦拭着王若晴的脸。

    “真的么？”

    王若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大人，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

    “真的，它说能这样痛快的死去，也是好的。”

    陈大人安慰道。

    王若晴没说话，只是一直站在原地对着陈大人无声的哭泣。

    那其实也不能算是哭泣，只是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罢了。

    “它叫你别哭了，报仇才是正经事。”

    王若晴的情绪越来越消极，眼神越来越黯淡。

    陈大人想了想，只好相出了这么个转移王若晴注意力的办法。

    “报仇？！”

    王若晴似乎缓过神来。

    “对呀，那只受伤的老虎。”

    陈大人提醒道。

    安慰确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能缓解悲伤，也不能解决问题。

    所以陈大人选择了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那小枣儿怎么办？”

    王若晴缓了缓神，看着陈大人说道。

    “马心安处，既是马乡。”

    陈大人将沾满了血污的帕子收回腰间，又从袖口中抽出里衣，擦干净王若晴脸上剩余的痕迹。

    “委屈的死在这里，小枣儿能心安么？它可是战马啊？”

    王若晴带着哭腔问道。

    “你是它的主人，为你而死，与虎作战也是作战，自是心安的。”

    陈大人赶紧解释道。

    王若晴想了想后，点头表示赞同。

    俩人便用腰间的佩刀在原地挖了个深坑，将小枣儿埋了进去。

    简单推起了个土包，插了只带着绿叶的树枝。

    “此后一别，怕再见是遥遥无期，你安心的呆在这养着就好。”

    王若晴站在树枝前自顾自的嘟囔着，只当是小枣儿得了病，再不能上战场了。

    “此后一别，怕再见是遥遥无期，千万记得帮我守住我的小秘密，切不可告知他人。”

    陈大人站在王若晴的身侧嘟囔道。

    “什么小秘密？”

    王若晴疑惑的转头问道。

    “既是秘密，自然不能告诉你。”

    陈大人笑着说道。

    静谧的夜里突然平地卷起一股风，吹动这树叶“哗哗哗”作响。

    “你看小枣儿也觉得不能告诉你。”

    “我怎么觉得它是想告诉我呢？”

    俩人笑着骑上了马，向密林中而去。

    当然是两人共乘一匹马，还是王若晴环抱着陈大人的姿势。

    “咱们这是往哪里走？”

    看着王若晴策马的方向并没有跟着大部队的方向，陈大人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是去报仇么？”

    王若晴疑惑的答道。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