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可能是几大桶番茄酱，但水鸭能够感觉到里头是朱砂一类的颜料掺入真正的番茄酱，而且是人类的番茄酱。

    “林总管，这些原料是什么情况？”

    “颜掌柜闻到其中的血腥味了吧？不用担心，只是些牲口的血液加上特殊的材料，让他们保持不腐败的状态，可以尽管使用。”

    水鸭心中明白颜料中掺入了真正的人血，齐家的下葬风俗似乎有着比古时标准大户人家殉葬更残忍的手法。

    “好吧，我见过的主顾时常有各种各样奇特规矩，你们家这任务不算什么，我准备开工了。”

    林麟一拱手，“交给颜掌柜了，我相信颜掌柜的技术，但还得多嘴提示一句，千万不要延误了工期，”

    “还有三半的时间，我甚至用不着熬夜，只要正常按时工作就能完成。”

    “颜掌柜这么我就放心了。”

    拒绝了别人帮助，还叮嘱千万不能有外人留在附近，这些鹤仪社肯定是要闭门谢客。

    林麟表示理解，带着车马匆匆离开。

    鹤仪社中，水鸭慢悠悠坐在桌面上，“倒茶。”

    “是。”

    鹤仪端着茶杯、茶壶从厨房里走出，“老板，外边有人。”

    “我知道。”

    林麟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还是安排了人手守在鹤仪社附近的高楼上，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要是这等大事出了岔子，和蔼可亲的齐铮离八成会要了林麟的脑袋。

    水鸭心态良好，只要不跑进来捣乱或者窥探鹤仪社的秘密，有多少人在外头蹲着也无所谓。

    “先来试试看他们提供的染料吧。”

    地灵气涌动，厨房里的竹条被削得恰到好处，储存的二十多斤竹条全部切割完毕后还不太够用，最后几只纸饶原材料还得到沉兮那儿进货。

    油纸也在地灵气的作用下切割成适合的模样，包括在刷好浆糊的纸人骨架上，形成最里层的皮肤、外穿的衣裤和最外层的胸甲。

    接下来便是画上五官和上色了。

    出于专业技术考虑，纸饶五官暂时不急着画，水鸭先是打开颜料桶的盖子，淡淡的血腥味飘开，其中掺合了一些香料，不仔细闻还真不容易发现。

    用刷子在颜料桶里搅拌两下，水鸭以轻柔的手法将颜料涂抹在纸饶衣服上，鲜明的正红色中间透露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诡异气息远胜普通纸人。

    水鸭越搞越觉得奇怪，纸人使用人血作为颜料的秘密应该会被纸人工匠觉察，齐家若想要保险稳妥，完全可以固定和某一处纸人工匠达成长期合作关系。

    “曾经服务齐家的纸人工匠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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