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一点也不想要说话，也一定也不想要提起这件事情，但是段予瀚却好像什么一样的不依不挠，说道，“你难道就不想要知道，在你走了之后，宴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还是沉默，那个时候，我甚至想要将自己的耳朵赌上或者让他出去。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父亲。

    段予瀚深吸口气，说道，“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今天，是霍梵音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生日宴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段予瀚看着我，“因为在今天也是，他父亲的忌日。”

    我的眼睛慢慢的瞪大了起来。

    “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十年前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牺牲了。”

    段予瀚又继续说道。

    我的手握住，“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段予瀚站了起来，将他盖在我身上的外套拢了一下。

    “我晚上不回去。”我抿着嘴唇说道。

    “瑶瑶，既然已经结婚，你就是一个大人了，不要任性。”

    我看向他，“如果我和他吵架的话，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段予瀚笑了一下，“在你的眼睛里面，我就这样卑劣？”

    我不说话了，也算是一种默认。

    “是，我是不想要你们结婚，但是前提是，我想要你平安，开心，现在的你，可一点也不开心。”

    我的手骤然松开了。

    段予瀚拉着我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只剩下萧条的街灯，行人和车辆都不见多少。

    在公寓前，他将车子停了下来。

    “去吧。”他看向我。

    我没说话，沉默的打开车门。

    刚刚往前面走了两步，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瑶瑶。”

    我转头，他正好走到我的面前，他伸出手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管怎么样，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我始终在原地。”

    我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他朝我笑了一下，转头离开。

    我就站在原地看着。

    直到他的车子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见。

    公寓里面是一片漆黑。

    我想，故人重逢，霍梵音一定很开心，所以今天晚上，他应该是不回来了的。

    我将门关上，弯腰换鞋。

    在走出玄关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客厅坐了一个人，他抽着烟，嘴上的星火和那模糊的脸庞，让我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将灯打开。

    霍梵音正坐在那里。

    他的领带松了，头发也有些凌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庞有些苍白。

    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转身，想要上楼。

    霍梵音的声音传来，“站住。”

    我听话的停下。

    霍梵音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我靠近，“你去哪里了？谁给你的胆子，就这样跑了，电话也关机了？！”

    在他走近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了他那通红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人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

    我的身体很快就抵在墙壁上，无路可退。

    “说话。”他沉着声音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我去医院了……而且，你也不需要我不是吗？”

    霍梵音的手扣上我的下巴，用力的。

    “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手背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就好像是要将我的下巴捏碎一样。

    我疼的眼睛都红了，却还是紧咬着牙，“我没忘，所以你不需要我，我马上就退出了，不是吗？”

    “所以，你还想要我夸你一句很识趣是吗？”霍梵音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很快消失了，“那刚刚，那样含情脉脉对着段予瀚，是什么？”

    我说不上话。

    霍梵音更加用力了，“说话！”

    “就许你和林吻含情脉脉，不许他送我回家？”那个时候，我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在面对霍梵音的指责时，直接说道。

    霍梵音的手慢慢的划过我裸露的皮肤，那触感，让我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在落在身后拉链的地方，他的手停住了，然后，他向后退了一点，手指着我，“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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