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松见她渐渐平静了,又开口道,“你看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就通融通融?”
闫钰拍着胸口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了刘松一眼。
刘松却似乎根本没看到她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道:“那等粗人也敢来争姚老板,你不如,就把诗告诉我呗。”
这人,竟然还是为了那首诗!
闫钰突然觉得厌恶的很,挥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店里去。
“哎!别走啊!”
身后刘松喊了一嗓子,正要追上去拦她,那大汉却已经先他一步,朝闫钰的后衣领子抓了上去。
闫钰脚步一顿,想要侧身躲开已来不及,但回头的瞬间,瞥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一跃而下,身后乍然响起了大汉痛呼的声音。
“啊啊啊!手,手要断了!”
桑峈一袭青衣站在她身后,清俊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将那大汉的两条胳膊拧成了麻花。
闫钰转过身,蓦然地看着大汉被桑峈这断了两条胳膊,一脚踹倒在地上,没说半句阻止的话。
不管这人和刘松是不是同伙,他都伤了云香姐和那两个小厮,这点教训是他该受的。更何况,店里桌椅酒坛都被他砸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姚娘交待。
“哎呦~这位大侠手下留情啊!”刘松见情势不好,赶紧凑了过来,“这人就是混了点,教训教训就算了!不是什么大恶人!可别动真的,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桑峈踩在大汉脚踝上的脚狠狠碾了碾,满意地听着大汉痛吼了一声,这才抬起脚,朝他望了一眼。
可这一眼,却让刘松傻了眼:“哎?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什么爹?”
“哎,”桑峈十分愉快地应了一声,一把将傻站在一旁的闫钰揽了过来,“我可不是什么爹,我是团团的师父。不过你要是想认爹,我可以勉为其难答应你。”
“我呸!”
刘松顿时气得发抖,瞪着桑峈半晌才把扇子刷啦一声合上了,怒道:“你算哪根葱啊?!还敢当老子的爹?!老子上酒楼吃花酒的时候,你小子还没生出来呢!”
“看出来了,”桑峈搭在闫钰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勾勾唇角道:“难怪这一身的脂粉味,弄把破扇子晃来晃去的,不看脸还以为是哪个花楼的头牌呢。”
“你!小爷我今儿个非得打得你跪地求饶不可!”
刘松还在一旁骂骂咧咧,闫钰轻轻拉了拉桑峈的袖子。
“嗯?”桑峈看着她。
闫钰踮起了脚尖,凑的离他近一些,小声道:“那……要是看脸呢?”
“看脸啊,”桑峈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气得跳脚的刘松,一张尖瘦如猴子一般的脸涨的通红,“那估计连猴子都能吓跑了。”
“噗!”躺在地上哼哼的大汉愣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被刘松狠狠踹了一脚。
大汉“哎呦”“哎呦”叫了两声,爬过来抱住了刘松的大腿,“表哥,算了!咱们回吧!这人咱招惹不起!”
听他这话,闫钰忍不住皱了皱眉,果然是一伙的,还是一家人。
桑峈直接笑了:“自导自演?可以啊。不过大堂里砸坏的桌椅酒坛,你们是不是也得赔?”
“说说说什么呢!”刘松脸色一变,一脚踹开了抱着他大腿的大汉,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我可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