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炉子上的砂锅噗噗的冒着泡子，香味飘散开来，勾的十九围着炉子不停的打转：“夫人，这是什么好吃的呀。”

    柳灵心一心盯着锅子：“不是告诉你了吗？耗子药。”

    十九舔舔嘴唇说：“这么香，就算是耗子药也值了。”

    柳灵心回头笑道：“你想吃？”

    “恩，想。”十九诚实的点点头。

    柳灵心见时候差不多了，拿了一只小碗沿着锅边盛出半碗递给十九：“吃吧。”

    “谢谢夫人。”十九接过碗也顾不上烫，三口两口就吃光了，随后看向锅子的眼神更加炽烈。

    柳灵心好笑的说：“这个是给你家少爷补身子的，你不能多吃。”

    “哦哦。”十九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就是太香了，我没忍住。”

    柳灵心很喜欢十九这样的性格，大方的说：“等有功夫给你煮点你能吃的东西。”

    “好好，谢谢夫人。”

    柳灵心把药膳带回卧房的时候刚好看见睁着眼睛的程以肆，她把食盒放下说：“原来你能醒啊，起来吃点东西。”

    她摆好桌子之后发现人没过来，回头一看，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她过去拍了拍程以肆的脸：“嘿，起来吃东西了，美女我特意煮的药膳，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哦。”

    程以肆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依旧沉沉的睡着，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醒来过。

    柳灵心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或者他只是生理性的醒了一瞬，实际上神智并未清醒，以前父亲治疗过一个植物人，那人也是经常会突然睁开眼但是并未真正苏醒。

    她自己帮自己解释清楚后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事，端过药膳小心喂食。

    说来也奇怪，昨日还牙关紧咬的人今日格外的顺从，喂进嘴里的东西如数咽下，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柳灵心满意的收起餐具：“今天真乖，奖励你一下吧。”

    她所谓的奖励实际上是在奖励自己，熟门熟路的吃了一圈嫩豆腐，还顺道开发了一下新路线。

    柳灵心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十九过来敲门：“夫人。”

    柳灵心急忙收手，起身开门：“有事吗？”

    十九绞着手指头问：“夫人，少爷今年的份例还没送来，但是该买药了……”

    柳灵心总结了一下问：“没钱了？”

    十九小脸一红，基本就是默认了。

    柳灵心回头打量了一下屋里摆设和用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钱的人，不过人家说没钱了，自己硬跟他掰扯也没用。

    十九像个没主意的小孩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柳灵心叹气：“你别担心，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