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心有些失落的问：“你说，如果你欠了一个人一个特别特别大的情，而你无力偿还该怎么办？”

    “什么？”程以肆想了想说：“我一般不会欠人情，钱财易还 人情难还。”

    “是啊。”柳灵心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报复柳家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作死还是受原主的影响，但是她想，或许原主最想要的安慰是母亲的安好，至于那一大家子算不上人的人，就一直做到心中的恨意消弭吧。

    正想着十九回来了，他知道柳灵心肯定没睡，在外面敲门：“夫人，我回来了。”

    柳灵心的愁绪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忙打开门把人让进来：“快来快来，怎么样了。”

    十九先倒了一杯茶灌下才说：“您没看见，闹的那叫是一个狠，说是妻离子散就地分家也不为过。”

    程以肆失笑：“还真让娘子猜对了。”

    柳灵心很惊讶，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算不上太大，不应该会引起这么大的后果。

    “说来也是巧了。”十九兴致勃勃的说：“那个人听完夫人的话回去就找了几个人说起这事，传到最后那个人直接和别人说夫人的二叔和三婶偷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亲眼看到的一样。”

    柳灵心了然，这大概就是流言的威力，几个人传下去就完全变了样子。

    “后来其中一个人就直接跑到柳家大骂，说什么他二婶子偷别人家汉子活该遭报应。”十九说道激动处又灌了一杯茶，抹抹嘴继续说：“然后您二叔家就闹了起来，您二婶冲进三房翻东西，还真翻出了一支平日里没见过的新簪子，这下气可就闹得狠了。”

    柳灵心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恶作剧就接连牵出了这么多的事，也没想到二婶那样没脑子的人还敢出去偷汉子，一时间信心量太大，她还有些接受不过来。

    十九见她有些呆愣便问：“夫人还听不听？”

    “听啊，当然听。”柳灵心回过神来说：“后来怎么样了？”

    十九回答：“后来老太太被气的躺在床上不肯出去，您的两位叔叔打了一架，晚上就请了族长过来分家。”

    柳灵心好奇的问：“那怎么分的？”

    “不知道。”十九摇摇头说：“因为分家的事他们又吵了一架，都觉得自己家分到的少，而且大部分东西都在老太太手里握着，两家都在抢老太太，闹到最后也没分成，村长很生气，让他们自己商量好了再来找自己，我怕您着急就先回来了。”

    柳灵心叹息摆摆手让他出去，她闭上眼睛仔细体味了，心里的恨意并未减少，想来是这件事还不足以让她释怀，或者是他们对原主还做过更过分的事而自己不知道。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居然牵扯着出来这么多事，即使都是因为他们自己作死，但是背后也肯定有人推波助澜，柳灵心的目光转向程以肆。

    程以肆后退一步，本能的举起手来：“娘子为何如此看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