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飘过了空间的上空，看见了小小的温泉、美丽的山谷、高大的灵果树、还有那颗闪着微光的医神树。

    轻飘飘的感觉让程以肆心里有些没底，他是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这样摸不到底的感觉让他的心始终安稳不下来，却也意外的觉得放松，很快就沉浸在了迷醉之中。

    两个人玩够了才从空间里出来，一出来就发现初五直挺挺的站在房间里。

    初五仿佛没有看见两个人突然出现一样，一点儿疑惑的神色都没有，平静的说：“主子，您让查的事有眉目了。”

    程以肆迟疑的看了柳灵心一眼，柳灵心挑眉看他：“怎么，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你也是应该知道的。”程以肆示意初五不必忌讳。

    初五直接把自己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别的柳灵心都没有多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句话，嫁入柳村的外姓人只有一个姓吴的，这句话无异于一个惊雷。

    柳灵心之前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真的就是吴书来的姑母，难怪母亲夫人身上一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这样的话全部都解释通了。

    程以肆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你让我静一会儿。”柳灵心自己思索了许久。

    以前自己一心想帮吴书来治好他的父亲，可是如今知道他的姑母是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柳母在柳家受到的欺凌柳灵心是看在眼里的，她的幸福时光也就那么几年，自父亲死后，她的生活就是陷入了万丈深渊，能撑到现在无非凭的是心里的一股傲气和对父亲的感情。

    若是柳家的那些人知道柳母的娘家是邻镇的大户，那必定不是现在的这副嘴脸，可是不管再苦再难，柳母都没有动过回家求助的念头，可见她并不愿意再想起那个家，如此的话，要说服母亲说不准会揭她的伤疤。

    程以肆见她迟迟不做决定，叹道：“你怎么想的，能跟我说说嘛？”

    柳灵心转头看着他：“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自私？”

    柳灵心点点头：“我一心想帮书来把他的姑母找出来，却从来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在回忆起往事，如今知道我母亲就是书来的姑母，却开始迟疑了，母亲再苦再难都没有提过娘家，我就不愿意在揭她的伤疤，自己的母亲就知道心疼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程以肆把人揽进怀里小心安抚：“人都是自私的，大公无私的那是神，不是人，我父亲当年是出了名的铁面神，做事全凭自己的意愿，可是面对我母亲的时候一样也是小心翼翼，唯恐没有顺了她的心思。”

    柳灵心抿抿嘴，道理她都懂，但是有的时候难免就会圣母心发作，想来也是，自己也是凡人一个，事情不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始终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最终，柳灵心还是没有找母亲去问这件事，或者说她是没来得及问，因为在她纠结的时候，母亲自己来找她的。

    柳灵心不明白母亲的心思，而柳母却释怀了：“你们说的话娘都听见了，你心疼娘，娘也心疼你啊，想知道什么娘都告诉你。”

    “娘！”柳灵心知道母亲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柳母拍拍女儿的手：“好孩子，别哭了，把书来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