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肆认真读书的样子与平日里的不正经完全不同,柳灵心感觉自己都要不认识他了,。
柳灵心虽然并没有怎么看那些鬼谷子的书,但是她也知道里面包含了不少军事、国事等大道理,想必程以肆收获颇丰。
两个人在书房里闷头看书,其他人也不敢进去打扰,只有十九仗着轻功好会悄悄的进去送饭,然后在悄无声息的离开。
柳母下定决心的时候,柳灵心也合上了最后一本书,信心十足的打开房门。
隔行如隔山,心理医生也是医生,但是专业范畴与柳灵心平生所学相去甚远,他虽然尽自己所能看完了相关病例的书,但是也没把握能治好吴老爷的病。
张云鹤知道柳灵心的顾虑后,略微有些无语:“我见你信心满满的出来,还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呢。”
“话不能这么说,交给你一个病人你就能有十足把握治好他吗。”柳灵心?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治病救人需要谨慎为上,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有尽力而为。”
张云鹤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辩驳:“你这丫头,满口的大道理,我说不过你。”
“你说不过我是因为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柳灵心得意洋洋的向胡老爷子寻求表扬。
胡老爷子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对对对,我们灵丫头说什么都是对的。”
胡老爷子这哄孩子的口气,笑得一屋子的人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有了柳母的帮助,前期的工作容易了了很多,柳灵心先是仔细询问了吴老爷年轻时候的性情脾气,发现他是从十几岁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了变化。
柳母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哥哥小时候听话又懂事,尤其疼我们两姐妹,当时镇子上的孩子都羡慕我们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哥哥,后来我们两姐妹落水,长姐的身体比较弱,没能等到搭救的人就溺水而亡,而我活了下来,从那以后,哥哥都就变了。”
“他沉默了大概一年左右,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是,他也偶尔会对我大发脾气,甚至动手。”柳母拭干眼角的泪珠:“我常常在想他是不是怪活着回来的人是我,毕竟姐姐比我听话,比我优秀,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而姐姐活下来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柳灵心默默拦住母亲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柳母拍拍女儿的手继续说:“后来,哥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对着我笑的时候越来越少,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我跟着灵儿父亲来到了柳村,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谁知道......”
柳母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低声抽泣。
柳灵心不愿意母亲再回忆那些伤心的事情,找到了开始的源头,那后面的问题不问也罢。
柳灵心觉得问题就出在了那个死去的姨母,那个疼爱妹妹的兄长无法接受妹妹死去的事实,陷入深深的自责,从而出现了第二个人格,把一切为责任归咎于活下来的妹妹逃避现实,而当那个妹妹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一切事情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书来,想办法让我见见你的父亲。”
吴书来有些犹豫:“即使父亲同意见你,也不见得肯说什么吧。”
“无妨,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