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柳灵心努力渲染的气氛瞬间消散，她长叹一声：“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柳灵心扬扬手：“没什么，不听就算了，书来快给我弄点茶喝，渴死了。”

    程以肆哭笑不得：“你都已经喝了一下午的茶了。”

    “那又怎么了，我多喝点儿水就不行吗？还我夫君呢。”柳灵心一脸的不满：“我要换一个。”

    “哦？想换谁，快告诉我听听。”程以肆不但没生气还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其他人默默和他们两个拉开距离，总觉得和他们在一起会拉低整体形象，连八哥都小心翼翼的蹦的远远的，虽然自己只是一只鸟，但是鸟也是需要脸面的。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越来越热烈，甚至已经到了是不是来着绣球选亲什么的。

    吴书来觉得这两个人已经可以刨除正常人的范围内了，直接把她们丢在后，先带着其他人进了正厅。

    见他们都走了，程以肆左右看看收起脸上不正经的：“他们都走了。”

    柳灵心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夫妻本是一体，你一个表情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程以肆面带得意：“为夫的是不是特别了解你。”

    柳灵心无语，还别说，自己还真的有事，吴老爷分裂出的那个人格在消弭之前给自己留了一句话，有关于自己创尔父亲，于是她就想来吴家查探一番，没想到居然被程以肆看破了。

    “你可不许捣乱。”

    “放心吧，你夫君我一定以娘子的意思马首是瞻，绝不给你拖后腿。”程以肆伸出四根手指一副指天发誓的样子。

    柳灵心把他其中两根手指按了下去，留下一个“耶”的手势，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这个预兆很好，可以有。”

    程以肆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这是什么预兆。”

    “当然是好的预兆。”柳灵心没有给程以肆解释的打算，自顾自的开心。

    程以肆摇头失笑，决定下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去她的小书房翻找基本有用的书，多知道点东西总不会有坏事。

    “你倒是告诉我，你非这么折腾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灵心俏皮的歪着脑袋：“你猜。”

    “我猜啊……”程以肆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猜你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给我生个娃娃传宗接代。”

    柳灵心咬牙：“你！姓程的，你的脸那。”

    “没有啊。”程以肆说的毫不心虚。

    柳灵心悲愤，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可怜，为什么要救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程以肆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娘子莫要过于激动，仔细动了胎气。”

    “你才动了胎气，你们全家都动了胎气。”柳灵心怒了，再不肯理他，转身就走。

    柳母怀念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眼睛渐渐湿润。自己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但是家里的样子却从未忘过，午夜梦回，偶尔也会有和长姐在院子里嬉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