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姚的嘴上说的没事，但是他通红的眼眶依旧出卖了他的伤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程以肆想起当初自己服用哭哭果后的心情，对于余姚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

    堂堂的七尺男儿也有脆弱的时候，而他这种状态应该是不许让别人看见的，于是他悄悄的比了个手势，带着柳灵心他们离开，给了余姚一个慢慢恢复的空间。

    他们现在的船停留在一片平静的海域，人鱼们纷纷跳入海中活动，柳灵心羡慕的看着他们，他从小就就想学游泳，但是由于溺过水，心里有了胆怯，怎么学都学不会，只有在一切受自己控制的空间里，才敢到水潭里去玩耍。

    小余心看着他在船上羡慕的样子，招招手说：“灵姐姐，下来一起玩嘛，我们可以保护你的呦。”

    柳灵心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下去了，我害怕。”

    “下来嘛，下来嘛，水里可好玩了。”小余心扒着船舷，用力的摇着尾巴，拍起了大片的水花。

    柳灵心看着眼馋的不行，跃跃欲试，也有些不大敢动。

    其他人鱼对于人类的语言还不算熟悉，只能说出几句简单的话，但是大体的意思也表达的出来。

    柳灵心明白，他们是告诉自己，不用害怕，有这么多人鱼的保护，想来也不会出事。

    她尝试的把脚伸了下去，却发现根本就够不到水面。

    程以肆笑道：“想玩就去玩一下吧，人鱼的水性你还信不过吗，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你？”柳灵心斜着眼睛看他：“你能不能行啊。”

    程以肆一脸得意的说：“我当然行，二舅舅带领的是水军，我小时候可没少跟他去玩。”

    “那可不一定。”柳灵心狐疑的说：“你一个跟去玩的小屁孩儿，能和人家正经的兵将比吗？估计那时候你顶多也就是在几个小水潭子里登了几下而已吧。”

    程以肆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对我有些信任吗？我就算是自己冒险，也不可能舍得让你涉嫌不是？”

    柳灵心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按照程以肆的性子，的确不可能会让自己涉险，于是勉勉强强的说：“好吧，好吧，我信你一次，我下去了啊。”

    “去吧去吧。”

    柳灵心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慢慢的探下去一只脚，刚伸下去没多远，又收了回来。

    柳灵心还是觉得害怕，撇撇嘴说：“我不敢下去，不然你还在后面踹我一脚吧。”

    程以肆直接笑喷：“我可不敢，我现在踹你下去，待会你上来之后秋后算账可怎么办呀。”

    “才不会呢，我哪有那么小心眼，你赶紧的啊，你要再不踢，我才真生气了呢。”

    “我不要。”程以肆看向十九说：“你来踢。”

    十九弄了一下，一脸无语的看着程以肆：“您都不敢，我更不敢了，不敢不敢。”

    程以肆高声喊：“初五！”

    寂静的半晌，初五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