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氏的态度很坚定,他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和离,第二:带走孩子,其他的事她并不在乎。
按照当朝律法,陈李氏和离的要求可以满足,但是,孩子一般是要留给父亲的,但也不是一定的,偶尔也会有特殊情况,母亲可以带着孩子走。
在这个地方,若是谁家的媳妇和离或者被休回家了,还能把孩子带走,那这家人就要成为大家的笑柄。
柳灵心有点明白这老太太为什么告状还要牵连上自己,看她那状纸上明明告的是她的儿媳妇,可是跪在堂中的时候却口口声声要状告景阳候府,想来是他这个儿媳妇太过强势,她怕争不过丢了那张老脸。
老太太看见柳灵心了然的笑容,心里有些暗暗发虚,下意识的低下头不去看她。
柳灵心怎么可能放过奚落她的机会,走上前蹲在老太太面前说:“来说说看,为什么告你儿媳妇要捎带上我。”
老太太色厉内荏:“还不是你教坏的我儿媳妇,若不是两年前你跟她说那番话,她能变成这个样子?”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方才不是说自从娶她进门,你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吗?现在怎么又变成是我教唆的呢?说话要讲究逻辑。”柳灵心慢悠悠的站起身:“虽然我不是官,但也是当朝的公主,你可想过诬告我是何后果?”
老太太一惊之下,直接瘫在了地上,看原本都已经打听好了,这位景阳候夫人原本只是农户之女,被景阳候买来冲喜的。
如今景阳候的身子已经大好,这位农户出身的正妻,便拉低了他的身份,若是有人帮他找理由,甩掉这个累赘,那自然会大富大贵,可是又怎么成了当朝的公主?
柳灵心看着老太太惊慌失措之下,眼珠却不停的打转,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是不是有人对,你说的什么。”
“没有没有。”老太太惊慌的说:“没有人给我钱!”
柳灵心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也不多问了,直接说说吧,谁给你的钱让你来找我麻烦呢。”
老太太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不肯再吱声。
陈科惊讶的问:“母亲,您今日来是收了别人的钱?”
老太太对上他儿子可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刚才的惊慌消失不见,手指都要点到了陈科的脸上:“我收人家钱怎么了,你那个好媳妇,把钱管得严,一分都不给我花,我要不自己出去弄点钱,我们娘俩恐怕就要饿死了!”
“呵,没给你们钱?”陈李氏冷笑道:“你和你那好女儿的开销,每个月要好几两银子,你那个好儿子,到现在都没能补上缺,每月也只有朝廷的那些补贴,若是没有,我给人家做活,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在场的几人都被惊到了,朝廷重视读书人,既然考中进士,即使没有补缺也会有补贴,足够一家几口衣食无忧,还能有些许富余积赞下来。
一两银子的就足够五口之家维持三个月以上的日常所需,而且还是生活比较幽优渥的情况下,若是节省一些,维持六七个月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