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商场有一整层都是卖衣服的，前几年热闹无比但近年来受到网购的冲击，变得客流量稀少。

    一位老板娘拿着苍蝇拍对着空气乱打，然后叹了一口气，朝对面喊道：“四姐，你开张了没有？”

    对面回道：“要死了，一件都没卖，三姐你呢？”

    隔壁店也喊道：“我也没开张，这层楼卖衣服的人比买衣服的多。”

    三姐说：“小七店里刚进去一个靓仔，说不定就开张了。”

    四姐不屑道：“那学生仔一身地摊货，小七就算开张，最多也是一百块钱以内。”

    “那可不一定，莫欺少年穷，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就是势利眼。”

    “三姐，要不我们打赌，超出一百块我请客。”

    正说时，她们口中的靓仔从隔壁店走出来，提着塑料袋看上去是成交了一笔生意。

    店主小七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追出来喊道：“喂，你就这样走了？”

    三姐四姐一看有情况，反正闲着没事都围拢上前给小七壮声势。

    “小七什么情况？是不是买衣服没给钱？”

    “别急，保安就在楼梯口，他跑不掉的。”

    靓仔一脸懵逼：“我付了钱呀！真金白银一分钱不差。”

    小七手里确实有一叠钞票，厚厚的，她急忙说：“误会，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买衣服不砍价？”

    靓仔莞尔一笑：“一定要砍价？”

    小七是个老实的姑娘，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套衣服标价有点虚高，要不我给你八折，我可以退给你两千块钱。”

    打八折退两千，这信息透露出那套衣服标价一万，三姐对四姐给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输了吧！都说莫欺少年穷了，这是优质客户。

    四姐上下打量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心里嘀咕：不对呀！我这双毒眼很少看错人的，或许单凭衣着打扮会看走眼，但这学生仔的气质一点不像是有钱人。

    靓仔摇头：“不用给我打折，我对这个价钱很满意。”

    小七有点着急了：“我开店这么多年，买衣服不还价的客人从来没遇见过，你这样我都过意不去了。”

    四姐也说道：“我也没遇见过。”

    三姐说：“我当姑娘的时候倒是遇见过一个，当时我以为是个傻子，后来这个傻子就成了你们的姐夫。”

    四姐扯了一下三姐：“有戏，我们七妹还没有男朋友。”

    小七听了俏脸一红，对靓仔小声说：“我……你……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吧！”

    靓仔说：“不好意思，手机没带。”

    “那能不能留下电话号码？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小七姑娘不死心。

    靓仔摇头：“电话号码就不必了，你可以叫我散财童子。”

    ……

    陈尚才走出商城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蓝天，拿钱砸人的感觉真好，似乎这就是装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