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适时摆出好奇的表情，问：“真的？快详细讲讲。”

    蒋小明用开瓶器打开两瓶啤酒，递给苏默一瓶，“来，先喝酒，等会菜上来咱再说。”

    苏默：“......”

    无语的苏默只能接过啤酒和蒋小明碰了碰，灌了两口下肚。

    啤酒喝滋味让他又回想起一些模糊的情节。

    笑意盈盈的苏祁坐在他的旁边，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模糊的中年人对他举杯，他灌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撑得心慌。他下意识看向苏祁，苏祁在桌底下捏了捏他的手，饭桌上的气氛融洽又温馨。

    “兄弟？苏默兄弟？！咋愣上了？一口啤酒都晕呐？”蒋小明笑着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苏默尴尬地笑着摇头，解释道：“没，想起些事情，不好意思啊。”

    “道啥歉啊，喝着！我和你讲讲那学校的事儿。”蒋小明就着桌上的一小碟花生米又灌下一大口啤酒，舒爽得砸了咂嘴。

    苏默喝了一口冰啤，也夹起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蒋小明已经开始讲了。

    “这事儿我是一个月之前听我表弟讲的，那会他被吓得不轻，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在家里休息。我小姨她怕表弟有心理阴影，叫我过去陪陪他，我就问了问这事，那可真是吓人得紧，难怪我表弟吓成那样儿。”蒋小明说着，菜端上来了，他让服务员再拿两瓶啤酒。

    “怎么个吓人法儿？”苏默拿起一串烤土豆吃，顺便让服务员再拿两杯子。

    蒋小明又灌了一大口酒，拿起烤串吃了一口接着讲。

    “我过去的时候我表弟那样子特别惨，只要一个人独处就怕得不行，我问他的时候他都要吓哭了，他说他觉都不敢睡，一闭眼全是那场景。”

    服务员拿了杯子和啤酒过来，蒋小明打开瓶盖倒了两杯酒。

    “干一个。”

    苏默举起酒杯和他一碰，两人都只抿了抿酒，没有大喝。苏默仰仰下巴示意蒋小明继续。

    “我表弟说，只要看了那样子的人就知道，这死法绝对不正常。他们学校的教室门都是铁的，铁门上中部分有个小铁窗，大概能供小孩儿钻过去，很瘦的女孩子估计也行吧。那个死掉的学生，就卡在那门上，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快扭断了一样。”

    想象着这场景，苏默不由皱了皱眉，蒋小明也像是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拿起一串肉串狠狠咬下。

    “这还不算完呢，我听我表弟说他们一个星期只有一节美术课，那个学生早上上完第一节课就失踪了，但是当天上午有两个班级去第一美术教室上课，居然没人发现这个学生。法医推断是一上午无人发现才致死的，蹊跷的是上午最后一堂课是有人在用第一美术教室的。”

    虽然校方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当天一个班级50来名学生都看到了案发现场，无论怎么解释都挡不住学生们传出去的各种传闻和猜测。

    校内的教师也纷纷辞职，尤其是美术音乐组的教师，走得只剩下了一个，且这个剩下的还是教音乐的。

    教师们的离去，校方的遮遮掩掩，学生们的惶惶不安，更是让这个学校神秘又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