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耐心已经快到尽头,本来脑中升起直接把她塞到浴缸里自生自灭的念头,不知为何,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中他的心神被勾得七上八下,渐渐生出不忍就这么随意地把这个喝醉的女人抛在浴室里的心思。&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半晌后,安凝一身的酒气散的差不多了,江邵寒干脆抱起她走回卧室。
安凝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向半明半暗的窗帘,天色还不是很明亮。她摸到床头的闹钟仔细辨认,将近早上六点。
深蓝色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盖着同色的被子,一旁的枕头依旧冷冰冰的,似乎无人来过。安凝闭上眼睛,慢慢地,昨晚喝了酒后模糊的印象变得地清晰起来:
似乎有人拿温热的毛巾为她缓缓擦去身上的酒气,那双手抱起她,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帮她拂去四散在脸上的乱发床上的两个人本来各自背过身,后面的开头似乎是她主动伸手环上男人的脖颈。不知为何,他没有推开她,他们相拥着一起安眠。那种熨帖而亲密的触感,似乎还残余在柔软的被子中。
安凝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虚无的上空。她的脑海中划过江邵寒的俊脸。
为什么她的心有种被悬在空中漂浮不定的感觉
他每次回来都像一个旅客,数夜温存后就会离开。下次再见到他,已经又是二三十天后。他在床上亲吻她的时候,眉眼是三年如一日的淡漠,他们从来都是相背而眠,身体离得很近,两颗心却隔在云端。
很久以前安凝听一首哀婉又缠绵的情歌,她把歌词记在昔日少女的情怀里,写下相思的哀愁: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彼时她曾在后来每个暗夜里醒来,念着这句话,然后把那份隐秘的爱恋付诸在浅浅的画纸上。
现在的安凝回想起当初那个失恋后去酒吧买醉,阴差阳错和江邵寒睡在一起,然后猝不及防地成为那时还是临江市新锐富豪的合法妻子的安凝。
刚开始的一两年里,她依旧还带着浅浅悸动的心,带着某种她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希冀,向往过为江邵寒亲手洗衣做饭,做她极尽所能可以为他辛苦工作分担的琐事,哪怕他不为所动。
慢慢地安凝发现,他们之间永远若即若离,很久以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她,他很少会面色自然地接受对夫妻生活的采访。
但安凝在无意间见过他神情柔和地对着另一个女人低眉浅笑
她苦涩地勾唇,又慢慢闭上双眼。
曾经若有若无的悸动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沉迷着,
原来比相思还要伤情的,
是在身旁,却不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