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阁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处在北胡与焕然交接的地带,人源自是不少,往来的客商每每经商经过这里必是要看上一眼,姑娘们都风骚的半裸着身躯,媚眼、红唇,一样的不少着勾引着来来往往的人。
花嬷嬷在大厅内热情的招呼着客人,龟奴阿才跑到她的身边,附在耳边嘀咕了一段后,只见原本笑容满面的脸消失了转而变为怒气冲冲。
随着阿才走到后面的房中,见到的是一片狼藉。本来摆在床边的花瓶被打碎在地,被子被撕扯在地上,枕头也摆在了地下,像是被踢下来的,而原本躺在床上的人趴在地下,用双手衬着地面,似是很用力的想挣扎起来。
花嬷嬷看到后,双眼充满怒气,被迷晕了还这么能乱动,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踩在她的手上。
洛清颜抬眼望着她,手上一阵刺痛,却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眼神凶狠的望着她。
“今我还就告诉你了,落在我花嬷嬷手上到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跑的了的,你今天就算是再怎么闹,也不会放过你的。”揪起她的头发,随着她凶狠狠的说。
“我,我不会屈服的。”感觉全身似是痛的快昏厥了,可倔强的她还是不屈服。
花嬷嬷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阿才说道:“把她给我扔到后面的柴房去,饿她个几天,看她还不老实听话!”
阿才绑起她的双手,拽起她走了出去。
看你还不服,对于这种事她自从做老鸨以来遇到的还是不少的,就这种事还能难倒她?对付不听话的小姑娘,她对付的手段可是很多。
处理完了,花嬷嬷走到梳妆台,看看自己的装束没半点异常后,拿着手帕,走到大厅,继续招揽着生意。
洛清颜紧紧的捉着身边的稻草,指甲嵌入手心,流出了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感觉到了瞬间的清醒,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走到窗子边,拽着窗子,却被封的死死的了,一下子跌坐在了稻草上,心中出现倔强的感觉。
她不能,她不能就这样的任人宰割,她一直都不是这样,不是等着别人来支配她的命运,手上不停的拍打着窗户,即是是无力,也是不停手,纵使浪费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是觉不会放弃。
可惜寻欢阁的柴房是在偏僻的地方,基本上是除了厨房要来搬柴草的仆人,没有人会来。所以纵使洛清颜拍了很久很久的窗户也没有人来,甚至这微弱的呻吟早就被寻欢阁内的欢声笑语所湮灭了,在这*乱的地方,又会有谁会注意着不起眼的微动?
手无力的滑落了下来,的确,现在只有靠自己,没有人会来帮我,又有什么资格获得别人的同情,其实自己不是早就应该这么想了么?这么大了总是孤单一个人,什么都得靠自己,总是孤单的一个人。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一滴一滴的悄无声息的自脸庞滑落,摸着自己的泪,洛清颜却突然的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哭了,不是早在以前就干了么?原来自己的坚强都是伪装的,自己一直是最脆弱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焕然瞻可以这么轻易的进入自己的内心,原来他只是在自己的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少许的安慰,便这么轻易的掠夺了心,原来自己一直死那么笨蛋,会相信男人的笨蛋。
不知不觉的到夜幕降临,可这时却正是寻欢阁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看着外面红灯亮起,一片的欢歌笑语,每个人似乎都是快乐的,趴在稻草上,看着眼前的黑暗,眼睛酸了乏了却还是不舍得闭上,暗处不时有老鼠在发出“吱吱”的声音,有几只大胆的甚至跑到她的眼前又跑了回去。黑暗总是那么的孤寂……
大厅里,一群男子围在一起。
一女子半裸着上身,眼上的眼线画至眼角,显得风韵撩人。紧身的衣裙勾勒出较好的身材,发丝落下一束飘在胸前,摩擦着那若有若无看的见的薄纱,配上那狐媚般的眼神,看的叫人心中发痒。
女子一抬大腿,身边的一群男子顿时骚动了起来,各个蠢蠢欲动,似是想上前摸一把。
花嬷嬷在一边笑着说道:“今儿是梦姑娘登台献舞,若是各位客官觉得好,大可向台上扔银子,扔的越多的客官,梦姑娘可陪一晚。”
花嬷嬷的话一落,大家都在大叫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