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司马瑾风接到晏火颢的约,来到他和赵长晴住的小茅屋里。
晏火颢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每个正经,当赵长晴出来的时候,他还真是着实吓了一跳,只不过是几月未见,肚子却已经现形了。
“你们…”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所以也就不避讳了,直接盯着她的肚子问道。
赵长晴倒是被他就是这样直直盯着不好意思,红着脸出去准备酒菜,晏火颢一下子拍上他的肩膀:“这还看不出来啊,我媳妇怀孕了,我就快要做爹了。”
司马瑾风在心里暗叹自己的鲁莽不过很快便是笑着:“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只是短短几个月。”
晏火颢被他夸的不好意思,解释:“其实前几个月就有了,只不过是看的不太明显,现在你来,正好是四五个月的时候。”
“那就真的恭喜你了。”他由衷的说道,对于晏火颢,虽然嘴里没什么正经的话,可是对人确实很好的。
“话说你这小子也是认祖归宗了,什么时候成家?”他双眼泛光的对着他说道,以前的他总是觉得成家很烦,没有自由。可是真正有了一个家财知道这种感觉确实真的很温暖。
“现在我还没有像那么多,先侍奉爷爷晚年。”
“司马老丞相若是以后晚年归去了,那你不还是孤单一人?”晏火颢一句话将他问的无言了。这几天,爷爷确实也在在旁敲侧击着问着他有关终身大事的事。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颜?”晏火颢看着他良久不说话,带着心里的疑问问道。司马瑾风对颜的感情他以前就是知道,而且还曾经拿着事多次调侃他。
这句话说完,司马瑾风又沉默了。
“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吗?”晏火颢真的是被这个木头疙瘩气死了,他这个人平时不多话,却是偏偏是痴情种,认定了什么便是不放手。
“不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成家。”记忆想起那天她失望的离开,眼神中的绝望他在夜晚总是想起。
“她是她,现在她有焕然瞻和那个北胡大汗争,难道你还要再来插一脚吗?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烦恼,不会有幸福的。”晏火颢用着从未有过的正经语气说着。
“我知道,曾经她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要爱的人永远幸福,而不是束缚她。所以,我要帮她找到她的幸福。”那样,他以后才会安心。
“需不需要帮忙?”晏火颢的心里就像是落下一块大石头,原本以为他会钻着牛角尖,不过现在看到并非是自己想的那样,心里也就好多了。
“不要了,我相信我会找到她的,现在她在可以躲着我们,应该连焕然瞻和安纶夜都是没有找到的。”司马瑾风拒绝了他的好意。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他可以说算是比较了解她的,现在她想避着他们,肯定是会刻意闪躲的,而现在要的就是细细的去找。
“那好吧,若是有了结果,我也是想知道颜究竟选择了多情王爷还是塞外的安纶夜。”晏火颢调侃着,心里想知道她最后的决定,想着冷冰冰的洛清颜在这两人之间犹豫彷徨的样子,应该是很好笑。
“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司马瑾风应着,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回到相府已是晚上了。
和丞相打了一声招呼以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洛清颜的画像,司马瑾风像是捧了珍宝一般仔细凝视着。
此时,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可是他却是完全没有发现,待到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抬起头来。
“唐兄这么晚了,有何事?”这几天唐歌帮忙照顾丞相,倒是让他闲出不少空闲时间。
唐歌看了被他稍稍掩饰的画像,表情微微不自然,“是这样的,这几日接到家师的书信,要我急着赶回去,所以我可能要离开了。”
他也是在刚刚接到书信的,这么晚了,老丞相是睡了,他也不好打扰,所以才会到司马瑾风的房间里。
“这么快就要走。”微微惊愕了一番,唐歌最近在丞相里帮着照顾了不少,还未好好的答谢,却就要这么快的走。倒是他没显得尽地主之谊了。
“也是事出突然,明日就得起身。”
“原来如此,那我打点好,明日中午设宴,恭送唐兄上路,也算是答谢唐兄这几日的帮忙。”要走即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只有尽力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