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表情沉迷了一会,她脑袋浑身还有些疼,现在坐在这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还有些茫然,她发了一会呆想起自己似乎在之前实在忙着那个快递的事情,脸色猛地变化了下,阴沉了下来。
别让她抓到那个人。
小时候的谢含烟瘦瘦的小小的,个头不高脑袋也不聪明更是在家里被指使来指使去,总是一副营养不良脸色蜡黄的样子让邻居家的大娘大叔啥的看起来怪心疼这孩子。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没人疼,只能够自己疼自己睡在家里的客厅,早上起来做饭晚上还要收拾家务给父母弄洗脚水,一点弄不好就会被骂白眼狼小兔崽子赔钱货,或者是说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简直就是不孝顺。
而弟弟呆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要糖吃。
在八岁的那年,见到了一只小猫,她欣喜的抱回家里本以为能够养到大,却在一段时间之后,被弟弟残忍的从楼上摔了下来,当时她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猫的眼睛瞳孔从小变大,从有神变得无神,那细微的猫叫声是她心里的心魔。
好似从天堂掉进地狱,心似乎也没有那么有温度,笑容一成不变变得只有心。
再碰到这件事情时,她吓傻了等回过神来,已经冲动的不行,那只猫连带着她儿时黑暗的回忆,是一个不能够被别人触及的痛点,她恨着自己的家人,却又无能为力因为这是生她养她的家。
简修竹看着谢含烟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挑了挑眉之后低头批阅文件,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大手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扔掉签字笔靠在椅子上幼稚的转了一个圈圈看向谢含烟,她已经回过神来正坐在那里喝水,她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从遗落在这里的背包里拿出化妆品擦拭在嘴唇上,再用纸巾擦浅看起来会让自己有气色很多。
“我记得你原先并不化妆的。”
谢含烟浅笑了一声道:“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敲门被同意进来的白芷瑜早就知道谢含烟生病留在这里,她在今天特意过来看一看,以免这个小婊砸抢走简修竹,听见此话虽然觉得是对的,还是反驳道:“不,如果你有目标和理想的话,一切不也都会好?”
“有理想目标没有能力,那又有什么用。”她摇摇头淡淡的说,看向白芷瑜眼神是嘲讽的,道:“你,真是没有志气。”
白芷瑜哆嗦一下子,没回嘴。
她要在简修竹的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而不是只会打嘴炮的女人,比如说毒舌的谢含烟,这丫的走了一年简直比初见的时候还要难搞,那时她就知道这必将是她的一个敌人,而现在看来似乎很平静,但是风波全在海地之下,大家所看到的不过是平静的海面而已。
简修竹早已看穿白芷瑜的想法,他扫视一圈静静的看着两个女人争斗,其实没有什么霸道总裁有的只不过是朝夕相处和合适而已。
谢含烟走到卫生间的位置洗了把脸把自己的脑袋浸泡在洗手池里,抬起头看到身后站着白芷瑜,她很长的头发被弄湿垂下来弄得衣服都带上了水迹。
身后的人看着她,一声不吭忽然说:“你的头发很好。比你的人还好,你说你在我的眼里是什么样的?”
谢含烟转过头看着白芷瑜,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沉思和认真,说:“应该是一个小人吧,可能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你曾经的替身,但是如今的我却是自由的我,你要明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嘿嘿嘿那就不是你的,说不定是谁的。”
她表情带着点小得瑟,甩了甩头发拿起一旁备用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两个人呆在这里安静极了,走进来的员工看看她们两个,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谢含烟和墨晴,那个毒舌却乐得开心的谢含烟和气急败坏却热情心肠好的墨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白芷瑜低声询问,语气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她看过去,微微愣了下道:“对,就是这样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就不是,怎么了?”
“啪——!”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是抬手狠狠地甩了谢含烟一巴掌,嘴里还不断地说着:“贱人贱人!你就是想要跟我抢夺简修竹!贱人!我就该杀了你,你凭什么和我抢修竹,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东西罢了,竟会勾搭人!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