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乔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谢含烟的教导之下,在他的眼里看来,那是一个极为高贵并且骨子里透露着骄傲和自信的女人,虽然她阴沉有时会给人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气,但是,却也是那么的低贱。
是的,低贱。
因为,她太骄傲也太现实了,即使是最现实的东西,在她的骄傲面前,她也不愿意面对。
他现在已经二十三了,长相自然是英俊潇洒,一头乌黑的头发浓密,剑眉斜飞,一双丹凤眼凛冽,高挺的鼻梁,薄唇是淡淡的粉红色,他脸颊轮廓很明显,他父母的基因很不错,的确,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谢含烟亲生的,毕竟,一个是外国人一个是华国人,怎么会生出一个完全的东方人。
这哪里向他的弟弟,那个精致的混血儿,也是一个被宠坏的魔王,在谢含烟他们的眼里就是被宠坏,但是在他的眼里那已经是一个极为冷漠的小孩。
他现在才刚十八岁,虽然刚成年,但各项都已经很优秀,那张俊美十足的脸很吸引人,不过和汇寒一样是个面瘫,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继承谢含烟那一脸灿烂温柔的微笑呢。
伊乔坐在教室内无聊的转折手中的签字笔,作为谢含烟公司的继承人,他的身边难免不出现一些男男女女想爬上他的床,伊乔身边有两个人,不过也没有呆到多长的时间,基本上是几天就会被他撵走。
他已经二十三,虽然在公司内处理公司的业务,但是上课主课的时候还是会回来上,这是谢含烟规定的,不然谁会喜欢坐在这里听着地中海老师磨磨唧唧的喷口水,他分明都看到前面的前桌同学抹了一把脸,应该是被喷的一脸吧,啧,真是庆幸自己坐在了最后面的那一排。
这是贵族学校,他那个弟弟就在这里上学,就连汇寒当初也是被谢含烟弄进来的,不然汇寒那时候说不定早已经在公司上班。
说起汇寒,就让她想到前两天,他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那时候谢含烟的脸色都变了,看着汇寒的表情咬牙切齿的。
汇寒解释了一遍,奈何人家还打着肚子的站在那里,谢含烟无奈让汇寒处理好,他出去商谈,扔了支票打了孩子,那女人走了,流产是汇寒找人做的,回去的时候,谢含烟提溜着他的耳朵骂了一通,那声音他和小弟坐在客厅内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哥,你说汇寒哥会不会死在那里?”
“不一定。”他摇头,真的不求额定。
汇寒是他们这里年龄最大的,现在已经二十六七,老大不小了还没有结婚,他发觉汇寒看着谢含烟的眼神有点不对,为此简修竹还和汇寒谈过几次,不过都谈崩散场。
谢含烟已经四十多了,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才刚好三十岁出头,一头铂金色的头发,干净明亮的大眼睛,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和他记忆力小时候对他说出那些残忍的话的女人大厅相差却又差不多。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可是体会到了这个词。
“这个家,就你最清闲,连小孩都去上班,你还坐在这里喝酒。”身边传来一声冷哼,汇寒走了过来,他一身的黑色衣服,遗传了谢含烟的一点,必须干干净净的,或许是说,她把他们教得很好,每一点都做的很端正,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礼仪。
她是个高傲的人,骨子里带着不服输的气质,就连他们也被教导的,在落魄也没有服输。
汇寒说过,落魄的那一天从来不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你不也在这里?”他回到。
“哼。”
汇寒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要了一瓶高度的墨西哥龙舌兰酒,他坐在那里,等待着酒上来,直接打开喝了一口,把酒放在桌子上,道:“琳娜把我骂了一顿。”
“不叫姐了?”伊乔一直都知道,汇寒把谢含烟叫姐,谢含烟一直在纠正奈何汇寒很坚持,久而久之也就任由她叫着,不过,汇寒似乎越发的嚣张,不叫姐姐干脆直接喊名字,这要是让谢含烟听见了,估计会狠狠地拍他的脑袋算是惩罚,毕竟谢含烟从来没有对他们动过手,但是冷暴力却有,尤其是他最怕谢含烟的冷暴力,她一冷脸基本上他就会自动的过去哄了,毕竟这个家里就她一个女人,他不是小公举,谁还是?
他还是汇寒?亦或者简东凉?
谢含烟反驳过自己儿子的这个名字,什么冬凉夏暖的,这么女孩的名字,放在自己儿子的身上,谢含烟没抽风就不错了,她早就给想好名字了,奈何简修竹态度很鉴定,任由谢含烟怎么生气撒娇都不换,因为,简修竹知道,他和谢含烟真正认识见面的那一天,正是这孩子出生的那天。
有这样的意思,简修竹怎么能干,当即虎着脸定下了这名会,回过头背地里没人的时候凑到老婆面前蹭着:“含烟,含烟你听我说……”
“好吧,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他哄着谢含烟,伸手拿过一杯水递过去,谢含烟接过来喝了两口,道:“我认为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