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后头说若是拿到了钱,就会放了四叔和四婶,若是没拿到钱的话,他们会立刻杀了他们。还威胁说,就看看是他们找的速度快,还是他们手里头的刀快。
果然,有人抓了四叔四婶。
魏蔓虽然慌张,但是立马就镇定下来。
看着一屋子的家人,说道:“爷爷,奶奶,爹娘,在村子里头的时候,四叔就对咱们好,如今他们有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于国公府而言,两千两黄金和十万两银票,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魏国公:“只是,我们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不过我们会想办法,一定把他们救出来。”
魏道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爹,魏蔓看看手中的密信,那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觉得分外的熟悉,她又看了好几遍,然后给了魏道:“爹,这上头的字,你觉得眼熟吗?”
字故意写的歪歪扭扭,可是笔画顺畅,看的出来,那人应该是个读书人,认识字会写字的,是故意写成这样的。
魏道看了几眼,也有些熟悉,“这字……”
魏蔓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第二日正午,魏蔓和魏道拿了钱坐着马车去了城外。
两刻钟之后,马车就到了信中说的山脚下,山脚下有一条往下流的湖水,岸边果然有一条小船。魏蔓将银票和金子放在了船上,然后将船往中间一推。
船在湖水的推动下,往下流游去。
魏蔓身旁的听风听雨施展轻功,偷偷地跟在小船后头。
魏蔓看着那船,眼睛微眯,没动。
很快,那小船就消失在视线中。
船顺着湖水一直往下流飘。宽阔的湖水两岸只有碧绿的刚冒出新叶不久的水草,以及一处茂密的树丛。
一只手扒开了树叶,警惕地看向了湖面上。
湖面上一只孤零零的小船,正飘呀荡呀,那人往四周看了看,周围都只有刚刚发芽的水草,压根就不能藏人,那人一喜,冲出了树丛,就往湖水中跑去。
他下了水,将船拉到了岸边,然后打开包裹,看到里头的银票和金子,笑的花枝乱颤。
刚要一股脑儿地将包袱给拿走,这个时候,突然湖水搅动,一个个穿着紧身衣的黑衣人从湖水中冒了出来,手中的剑光一闪,那锋利的剑,已经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拿掉那人脸上的伪装,魏蔓冷笑:“二伯,好久不见!”
那人正是罗义。
看到这么多人突然出现,罗义吓的不行,他紧紧地搂住了怀中的包裹,惊恐地说道:“魏蔓,你要是敢杀我,罗德和陈英马上就会死!”
“是吗?那就看看是你先死,还是他们先死……”魏蔓冷笑道。
黑衣人手中的剑往前一紧,罗义脖颈上立马显现出一个口子,冒着血珠,剑还在往脖颈处收紧。
疼痛蔓延全身,罗义怕死,怕的尿了裤子:“魏蔓,魏蔓,别杀我,别杀我!”
剑往后退了一些。
魏蔓:“带我们去!”
罗义被人押着,往树林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处山洞前,罗义哭丧着脸说道:“老四在里头。”
魏蔓进去找人,果然找到了罗德。
罗德被捆住手脚,嘴里头也被包了东西,罗德能说话了,抓着魏蔓哭喊道:“蔓儿,快,快去救你四婶!”
陈英没和罗德关在一起。
罗德哭着说道:“之前,大哥和二哥就来找过我,让我去找你们要钱花,就说我跟陈英过的困难,我没去,他们就骂我,后来,就抓了我和陈英,说是你们要是不拿钱的话,就要杀了陈英,杀了我的孩子!”
魏蔓怒不可遏:“这群畜生。”
“蔓儿,求求你,快救救你四婶,快救救她!”罗德跟在魏蔓的身后,踉跄着出了山洞。
看到罗义,罗德上前就是一脚,踢的罗义疼的哇哇大叫:“罗老四,我是你二哥,你竟然敢打我。反了你!”
打他?
罗德双手掐着罗义的喉管:“我恨不得宰了你。你们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是人吗?还是人吗?”
罗德歇斯底里地吼道,魏蔓上前安慰他。
罗义压根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骂两句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陈英。
罗仁见罗义没及时回去,天知道他会做什么!
罗义想要活命,自然会带着他们过去。
等穿过了树林,到了一处破茅草屋,罗义指了指,说道:“喏,就在里头。”
罗德跟着人冲了过去,魏蔓也跑过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罗义,问他:“你们抓四叔四婶的事情,罗万氏知道不知道?”
罗义面色一僵,吹着头喃喃地没说话。
魏蔓冷笑,她明白了。
“所以,罗万氏也是知道的。两个儿子绑了第三个儿子,她也知道!”
罗义狡辩道:“谁让老四是个榆木疙瘩,跟你们关系好,让他去要点银子都不肯,若是他愿意去的话,我们何苦想出这个办法!”
这真是贼喊捉贼。
魏蔓正的不知道,她怎么会跟这群人活十多年。跟这种人在一起,没被这些人拆了骨头炖汤喝,还真是万幸。
不对啊!
以前的罗蔓早就已经死在了那条河里了呀。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罗蔓了。
真正的罗蔓已经死了。
魏蔓看着罗义一直冷笑。
罗义有些心虚:“你……你笑什么?”
魏蔓也不去茅草屋了,往罗义跟前走了两步,问他:“二伯,你知道吗?那年你跟大伯把我卖给张员外做丫鬟,我每天被打的好惨,又吃不饱饭,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头的唯一的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看到跟前站着的人,眼神冰冷的跟冰锥子一样,罗义心下一寒,有些哆嗦:“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