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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钟

    面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怪异，苏沐想做下测试。看向身后床头柜上的闹钟，闹钟嘀嗒作响。

    真的很难想象，这个闹钟居然能够正常使用。

    在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爱因斯坦说过，时间是虚构的，只是人类大脑产生的一种错觉。

    对于现代人来说，时间好像被关在机器里一样。

    想看现在几点，只要拿出手机。

    那假如没有手机呢？

    可以看看电视某些台的时间，可以看看电脑下方的时间。

    那假如没有电脑跟电视呢？

    没有钟表，没有任何电子的产品，人们好像根本无法准确的来判断时间到底过去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

    苏沐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楼下客厅的电视没有闭路，摆着一个停了的，指针永远停留在6的钟表。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里，居然有一个能正常使用的闹钟，苏沐觉得自己大脑出现了错觉。

    摆弄了下闹钟，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三分。

    苏沐将桌上的剪刀拿起分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苏沐用剪刀在手面上用力的划了一道，差不多五厘米长的口子。

    鲜血慢慢从伤口流出，混着剪刀的铁锈味。

    苏沐就静静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鲜血止住，伤口愈合，就像电影加快了速度，跳过了令人厌烦感到墨迹的过程。

    一共花了三分二十五秒，伤口愈合，恢复到外表都看不出这原来受过伤。

    苏沐又在其他地方划了口子，手臂，大腿，脚掌……一切能看到的地方，伤口从小口子到大口子。

    淡漠的不像自己的身体。

    苏沐不在乎疼痛，不在乎身体，更在乎的是闹钟上的时间，可以精确到秒针。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已经到了八点。

    苏沐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位置不同，伤口大小相同的话，愈合的时间是一样的。

    伤口越大，恢复的时间越慢，但具体恢复的时间，却没有什么稳定的规律。

    “皮外伤很快就愈合了呢。”苏沐喃喃自语，从椅子上起来，敲敲墙壁。

    “咚咚咚”的闷响，墙壁很厚，隔音效果很好。

    富江的房间就在另外一边，苏沐怕她听到什么声音。将门锁上，苏沐摁了摁床，很软，能起到极大的缓冲。

    想着，将椅子搬了起来。

    椅子是实心木头那种矮椅子。椅脚很厚很大，颇有重量。

    苏沐却单手很轻松的将它举起，就像拿着个塑料模型一样。

    苏沐很意外，放在手里还颠了两下。

    将左手放到床上，右手举着实心木椅，椅子脚对准了手指，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哪怕收敛了力道，声音还是不小。

    将椅子轻轻放在地上，左手的后三根手指无力的垂下来，苏沐无论怎么使劲，三根手指都没有反应，像面条一样软下来。

    “应该要好久吧。”苏沐自言自语，从书架里抽出了本《莎士比亚合集》，将左手放在桌上，看了眼闹钟，随便翻了一页，正好看到这句话：“在时间的钟上，只有现在。”

    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手恢复了知觉。攥拳拉伸，很轻松，恢复如初，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苏沐早有意料，甚至在想，假如切断手指，或者截肢，能否让断臂重生？

    看着灯光下的五指，这个念头也只是脑中想想，苏沐肯定不会去测试。

    因为失败，代价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