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般而言,在博物馆里最不值钱、最没有价值的东西莫过于这种复制品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乔盈听出了男人的疑惑,解释道:“那可不是一般意义的拓片,而是已故的著名殷商考古学家程文宣教授呕心沥血十几年才从大量原始兽骨、龟甲文物里复原、整理出来的珍贵研究资料,拓本的内容记录的是《归藏易》的核心要义。”
“乔总,恕我直言,拓片这种东西只有学术研究价值,根本算不上文物,更谈不上收藏价值,搁地摊上都没人要,怎么会有人打它的主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把它从博物馆里偷走?那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做学术研究吗,说出去谁信呀!”韩策疑惑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乔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陀飞轮手表上的八卦图形和机关设计,难道你都忘了?!《归藏易》拓本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张废纸,但对于需要他的人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韩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说道:“但我有点想不通,要知道博物馆那种防卫森严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痕迹地把东西偷走呢?!”
“这也正是我的疑问。”乔盈顿了顿说道,“其实,警方之所以怀疑我,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韩策问道。
“在那件拓本被盗的前一周,我托朋友向博物馆打听过那件东西,希望有机会能参观一下,但被博物馆拒绝了,他们说那件拓片不对外参展,后来我就放弃了。”
韩策不解地说道:“乔总,你怎么会对那件甲骨文拓片感兴趣,你看得懂吗?!”
“我当然看不懂,但有人看得懂啊……”
“谁?!”
“什么,刘天成?!”
韩策不禁一愣,怎么又是那个老家伙!
“对,是刘天成。之前,我不是请他给我看下那件陀飞轮手表的秘密吗,然后他看了表盘上的宝石图形,说那个有点像《归藏易》上的八卦,但《归藏易》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如果掌握不了归藏要义,很难破解其中的奥秘,我听了之后很失望,但又不甘心,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那……刘天成当时是怎么说的?!”
“刘天成当时说了两个办法,一是找到制作那枚手表的人,二是找到《归藏易》的残卷。他说,找到制表人的方法不太可行,先不说那人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肯帮忙。第二个方法就简单些,他说,市博物馆就有一件《归藏易》的甲骨文拓本,不过馆方从不对外展出,让我走走私人关系,看看能不能搞一份复印本出来。”
“所以,你就傻乎乎地去托人到博物馆打听那件东西了是吧?!”韩策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情有些赶巧,也难怪警方会怀疑到你,如果我是办案人,我也会从你这条线所入手。不过,除了你这条线索,难道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比如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啊,脚印啊,指纹啊,那东西不可能被人隔空取走吧?!”
乔盈脸上露出了不悦,生气地说道:“韩策,你什么意思,这些细节你得问警方,难道你觉得我一个案外人会知道这么多吗?”
“不……不,我这不是想跟你探讨一下吗,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就多想了,你还是怀疑我跟那案子有关!”乔盈更加生气了,“韩策,你说,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事来监视我,探我口风的?!”
“乔总,你怎么这么敏感多疑,我这不是好奇嘛!”韩策对女人的激烈反应有些无语,“咱们两个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再说了,你也是当过警察的,而且还是高级心理政工师,你认为警方会为了这么一丁点的破案子而安排特勤卧底吗?!”
“哼,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就是警方派出的卧底!”乔盈冷冷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针对我的!”
韩策无奈地松了松肩,说道:“你要是真那么以为,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就这件事而言,我觉得最大的疑点是刘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