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脖子上的伤看着好吓人,不碍事吧?”赵月梅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你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谁让你真的划伤自己,这样的要害部位要划深了一些多危险啊!”
什么,做做样子,到底啥情况?!
韩策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整个人贴到了门板上,屏息凝气听得更仔细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孙柔说道:“妈,我当时有些紧张和激动,手上的动作就大了,不小心伤到了自己,但不碍事的,我想也把小策吓到了。”
“哎……那小子就是头脱缰的野马,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把他拴在家里呢?!”赵月梅沉默了会儿,轻轻哭了起来,“孩子,你说咱们娘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刚结婚不久男人就走了,现在家中唯一的男人,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再让他去当警察,可他偏偏不听,又去天海市报考了警校,他自以为瞒天过海,我只是不忍揭穿他而已!”
什么,原来母亲早已知道了他偷偷上警校的事情?!
韩策靠在门板上,无力瘫坐在了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专注地听着。
孙柔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对他的担心都是对的,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但小策就是一条潜龙,他的归宿是汪洋大海,一般的池塘小水是待不住的……”
“就拿今年的天海市招警考试来说吧,如果不是我不是我及时阻止,他恐怕又当上警察了。”赵月梅顿了顿说道,“他的成绩是最好,但我托了他父亲的一老战友从中干预,找了个理由把他刷了下来。如果他知道那是我从中作梗,他势必会恨死我了吧?!”
轰隆!
韩策的耳畔如想起了一颗炸雷,他张大了嘴巴,震惊之情无以复加,万万没有想到,打死也不会想到,他在招警考试中落榜的原因竟然是母亲从中干预。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当房间外面接下来的对话,更是把他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妈,我们今天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心里其实总忐忑不宁,特别不落忍。”孙柔轻轻说道,“我很后悔对小策说那样的话,真怕他会受不了打击。”
“不会的,小柔,你别担心,韩策他是我的儿子,他的抗压能力我还是了解的,咱们如果不这样,怎么能把他这匹脱缰的野马牢牢缚住呢?韩家就剩一个独苗了,我可不想他步他父亲和哥哥的后尘。”赵月梅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小柔,你不是一直也挺喜欢那孩子的吗?!如果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妈就算死了也放心了。”
“妈,你说什么呀?”孙柔不禁一羞,说道:“他怎么喜欢我这种人呢,我大他九岁呢,你没听他自己怎么说的吗?!”
“对了,小柔,妈问你,甜儿真跟小策无关吗?!”赵月梅的声音里有些沉重,“那天……我亲眼看见你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这事儿一直都是我的阴影。今天,你就跟妈交个底儿吧,你跟他有没有发生过……”
“妈……你怎么这样怀疑我……”孙柔的声音里有了哭腔,“那天确实我迷糊了,走错了房间,误以为小策是阿彬,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互相抱……抱着睡到了天亮。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法生,当时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月梅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相信你,但这事儿必须一口咬定,那晚上你们那样了知道吗?!一定要让他信以为真,这样才能把他的心拴住。不管是他待在家里,或是去哪里,你跟着他,看着他管着他,他就不会闯祸,小柔,你一定帮妈这一次,就算妈求你了。”
韩策坐在地上,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婆媳俩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真尼玛是好深的套路啊!
他不禁又想起孙柔和母亲当时的表情和眼神,表演得简直不能再到位,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果然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员!
欺骗总是扎心的,尽管那是善意的谎言。
知道真相的这一刻,韩策忍不住想推门出去揭穿她们,内心纠结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难得糊涂。
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受不得精神刺激,最怕情绪激动,与其当面揭穿她们,不如假装糊涂配合演一场戏。
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戏,究竟谁才是清醒者真的不好说。现在,在这场充斥着弥天大谎的家庭戏中,韩策的角色悄悄发生了变化。